隻是當初他以爲海雲皓會一半一半的分派兵力,卻是沒有想到他把主力的攻擊放在海面。
天佑不由得有些擔憂,又聯想到之前他們的表現。他就越發的擔憂起來,畢竟毗海城是打開天之角缺口的險要城池,一旦失守的話——
後果将是整個天之角被長驅直入,湮滅下去。天佑有些面色的發白,急急的吩咐了一些将領注意的事項,就着急忙慌的往海面方向趕。
他在來的路上甚至覺得,他被天沐涯和樊若愚戲耍了。他們故意說要毗海城,故意說了會守住毗海城。其實就是想要打消他的提防之心好讓海之涯的大軍占領毗海城。[
路上這般的想着,在到了海邊看到天沐涯和樊若愚大手牽着小手,那般的恣意的緩步前行,他的心底越發的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他很想上前去質問,很想去殺了他們兩個。可是他深知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是去了也是送死。
咬咬牙準備離去,趁還海之涯的大軍還沒有到,趕緊的重新部署。哪怕是臨陣磨槍他也不能這般的就讓毗海城失守。
不管怎麽樣他就是死也要守住毗海城。
對于天佑的來而複還,樊若愚和涯都沒有在意。他們立在那所謂的斷魂涯上,其實就是一塊的礁石,上面已經被鮮血染上了顔色,已經不複曾經礁石本來的色澤。
月上中天,海面在月光的暈染之下散發出神秘的光芒。
樊若愚從儲物手镯裏拿出一方布匹。這是在之前逛街的時候買的,現在剛好用來鋪在礁石上。
涯挑眉看着,待樊若愚鋪好,見她就要盤膝坐下,連忙制止道:“放一個墊子,才不會這麽咯得慌!不然屁股痛的時候,可别叫喚!”
樊若愚面上一紅,曾經的某次她懶不想動,就索性賴在涯的腿上,就說别的地方坐下來會屁屁疼,想不到涯竟然記得。而且他的袖袋裏竟然還備上了柔軟的坐墊。
涯把柔軟的墊子放好,才讓樊若愚坐上。然後自己也拿出了一個,坐在樊若愚的旁邊。借助乳白色的月光竟發現樊若愚的臉上有一抹可以的色彩。
唇角微勾,歪頭在樊若愚耳邊輕緩的道:“原來若愚不好意思的時候是這般的模樣!”從未見過樊若愚的這般的模樣,涯心神一動,看着她的模樣越發的覺得香豔可口。
感覺到身體裏的異動連忙移開視線,看着海面。見海面上之前還沒有一片的暗影,這會看來像是被一方黑幕籠罩了起來。
樊若愚沒有注意到涯的異動,卻是也看見了海面上的變化,那是密密麻麻的船隻正在向毗海城的岸邊行駛。
樊若愚唇角微勾一抹譏諷的笑意,粉唇輕啓,“已經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