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和樊若愚都知道最了解你的永遠都是你的敵人,因爲他們時刻的關注着你,盯着你。你有絲毫的變化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現在天之角失去了瞭望塔,毗海城作爲天之角入口的險要城鎮,海之涯不來攻城那就是傻子,在擅長行軍布陣的人面前,隻選擇在其中的一面攻城,那不是來攻城的,那是在玩耍的。
但是樊若愚和涯深知海雲皓對于想要打開天之角的缺口來說,絕對不會這般的戲耍。
樊若愚掃了一眼面色更爲慘白的天佑,微微的點了下頭。不是愚笨之人,稍微一點撥就明白過來。這天佑就是少了曆練,少了對戰的經驗。[
隻要給其時間,他不會比海雲皓差。反之海雲皓對于治理國家城池卻不如天佑,這兩人要是能互補相助,這神祗大陸隻怕早就沒有了天之角和海之涯之分。
樊若愚雖然這麽想着,但是她可沒有那般的好心,對于敵人她向來不會心慈手軟。眉眼一挑,粉唇啓開,“那麽現在王子殿下要分派多少士兵給我和涯呢!”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天佑的心底被激打成驚濤駭浪,他的身上抑制不住的想要顫抖起來,努力的讓自己站穩,眼底有着驚懼,咽了一口口水,對于眼前的兩人,他簡直是已經又愛又恨。
顫了顫,“我隻帶來了三萬士兵,”不知不覺中已經改去了‘本王’的自稱而變成‘我’。
“我不能當天之角的罪人,我請求二位出手相助!”眼前的兩個人不但實力強勁,現在看來對于行軍打仗那更是熟悉。
樊若愚微笑,涯挑眉。他們兩人等的就是這句話。
樊若愚重新依偎到涯的懷裏,涯手臂緊了緊,薄唇微微啓開,“助你可以,但是我們能得到什麽?”這個可是要說清楚,因爲他們不做無利益之事。
天佑頓了頓,身體不由自主的躬身,“二位想要什麽?”面上一片的決然,不管眼前的人開口要什麽,他都給,隻要能保住毗海城抵擋住海之涯的大軍,他願意。
樊若愚眼眸中晶亮一閃,看向涯,粉唇抿了一下道:“我要這毗海城!”
涯淡笑,擡手撫了一下樊若愚的發絲,看向天佑,“是我們的東西,誰也動不得。”是他們的東西,當然容不得别人來染指。這是在宣告。
天佑面色青黃交替,一時間無法回答。看得出來若是他不答應,那麽毗海城如剛才他麽所說,必是阻擋不了海之涯的大軍。那麽他将是天之角覆滅的罪人,這個罪名他擔當不起。可是這樣一座城給了他們,他又如何能甘心?
“這個我做不了主,還需要呈請我皇!”天佑低首躬身。
烏黑的眼眸中一絲黑幕閃過,視線落在天佑的左胸前,絲絲的紅豔,沒有染上其他的顔色。唇角一勾,“是嗎?可是我聽聞,在天之角現在當家作主的是天佑王子。至于天之角的皇卻是已經形同虛設!”
随着樊若愚的話落,天佑渾身一怔。有些錯愕的看向樊若愚,此刻他的眼底看不到其他,而是錯愕的耳邊回想着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