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挑眉,終于把視線落在天佑的身上,唇角似笑非笑的勾着,“那王子殿下可确定海之涯前來的大軍是走水路,還是陸路?”頓了一下,“又打算分派多少人與我們?”
“……”天佑腦門開始冒汗,“這個暫時還沒有探查得到。”停頓了沉吟了一下,“但是據可靠消息傳來,是海之涯的三王子海雲皓親自帶兵前來。衆所周知海雲皓擅長陣法排兵,所以定是從陸面上攻來。”潛台詞是海面上隻是有可能,讓涯和樊若愚守住海面是個輕松的活。
樊若愚勾唇,在涯的懷裏動了一下,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聲由低漸高,笑的越來越大。
讓天佑面上一陣的慘白,額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拿出帕子微微的擦拭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詢問道:“不知夫人爲何發笑!?”[
随着天佑的詢問,樊若愚笑聲停歇,冷冷的哼了一聲,從涯的懷裏下來,立在廳内。
面色深沉,冷冷的看向天佑,“王子殿下可懂行軍打仗?可懂排兵布陣?”
“這?”天佑又擦了一下腦門,不知道何時開始他已經本能的畏懼與眼前的這兩人,在他們面前,他一絲的上位者的威嚴俱無,有的隻有小心翼翼。
面色上閃過一抹微紅,“不瞞夫人,在行軍打仗排兵布陣上面,天佑不甚精通!”
樊若愚挑眉,面色有些緩和,“那就難怪!”
看向涯遞過來的茶水,樊若愚接過微抿了一口,“想來你們天之角依仗瞭望塔的用途,一點也不居安思危,以爲有了那瞭望塔,就可高枕無憂。”現在瞭望塔毀了,就手忙腳亂,不知道一副如何是好的模樣。
不過這天佑倒是讓樊若愚有些另眼相看,隻花費了短短半月時間就讓人心惶惶的毗海城内的百姓安定下來。
對于長期依仗瞭望塔的觀望就能得知神祗之上一切的消息,稍微有異動就能在瞭望塔上觀察的清楚,再來給予相應的應對的天之角來說。
一下子失去了觀天下的‘眼睛’,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盲目的應對來襲簡直就是一盤散沙。天之角的軍隊的士兵确是以一敵十,隻是那是針對性知道海之涯攻擊的方向安排而設定的。
此時面對茫然不知的消息,天佑能做到現在的打算已經算實屬不易了。
天佑面色有些好看,對于樊若愚的這一句,‘那就難怪’,有些忐忑,褐色的眼眸有些心虛,“夫人的意思是?”
“意思是王子殿下想的太簡單了!”涯站起身,白色的長袍墜地,緩緩的走動了幾步,長袖搖曳。“我若是擅長排兵布陣,那麽絕不單單的隻攻陸地上一面。”
海面和陸面兩兩相攻才是最佳的選擇。一是,毗海城内的水軍就是毗海城内的百姓,并不是正規的水軍。因爲有瞭望塔在,看到異動,隻要做出相應的應對就好。城内百姓就可上陣對戰,至于天之角上其他的兵士卻着重在陸面上作戰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