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之時,雖然精神力整個覆蓋過,但是對于現在眼睛看到的真實的景緻還是透了一抹好奇。跟在青衣老頭身後,九曲環繞,重重疊疊……
明明直線很快到達,卻偏偏是七拐八拐才能到達了那所謂的偏廳。這個時候樊若愚才驚覺,當初的精神力覆蓋的時候,心思隻在尋找上面。并沒有注意到城主府的大小,這會才發現在城主府看起來真的很大,怪不得當初能容納那麽多的黑衣人。
一進偏廳,天佑一臉的沉靜,面色嚴肅的在吩咐着立于他前的兩名将領。氣勢外放有着上位者的威嚴,那動作間均是一派的上位者的威儀。
涯抱着樊若愚站在一邊,神色上平靜一片,隻淡淡的看着。[
等着天佑和他眼前的将領說完,青衣老頭則是吩咐其他小兵送來茶水。整個城主府内除卻士兵沒有其他小厮和侍女,這看起來天佑的治軍還算是嚴謹。
這一路行來,巡邏的士兵一絲不苟,各司其職,沒有絲毫的懈怠。
片刻之後天佑吩咐完,這才走到涯和樊若愚身旁,微微躬身行禮,這是在半月前沒有的禮節。此刻他給了樊若愚和涯,天家人對待實力強者的最高禮遇。
“本王多有怠慢,公子,夫人請上坐。”天佑躬身。
涯和樊若愚也沒有拘禮,直接坐到了偏廳的首座,那兩位将領相視一眼,對于他們自家王子殿下如此重視那兩人,眼中都有着驚訝。
兩人的視線齊齊的落在涯和樊若愚的身上,面上除卻了沉思沒有其他神色。
涯坐定,懷中抱着樊若愚,對着天佑淡淡的開口,“找我們來有何事?”
天佑坐在兩人對面,揮手讓那兩個将領下去,才對開口道:“毗海城内瞭望塔毀去,我們天之角的優勢全無,現如今隻剩下平等的對陣。”
頓了一下,“但是毗海城如字面上的意思毗海而鄰,這陸地之上,我天之角的兵以一敵十,但是若是對陣海之涯的海上大軍……”
天佑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樊若愚和涯都知道他的意思。
“那麽王子殿下可有對策?”涯看着懷裏的樊若愚,對着天佑道,“還是說讓你想讓我們兩個爲你守着這毗海城?”
天佑有些尴尬,他的确有此意。他這次帶來的兵力不多,對上海之涯的十萬大軍,就算是以一敵十也是以卵擊石之舉。
而現在他一時間也無法調來更多的兵力。要是哪怕有任何一個可行的方法,他也不願意見涯和樊若愚。半月過去了,對于那三日的‘噩夢’,他依舊記憶猶幸。
輕歎了一下,褐色眼眸微微有些沉,“不瞞公子和夫人,本王的确是有此想法!”
“那王子殿下是想要我們怎麽守呢?”涯依舊淡淡的,看着樊若愚在他的懷裏稍稍的翻身,眼眸中盡是寵溺,隻要看着就覺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