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試探性的道:“張掌櫃,要不這樣你看行嗎?你讓我進去見一下涯公子和夫人,救出我們王子殿下,之後老夫親自前來賠罪!”
“哼,”張掌櫃冷哼一聲,眼底透着商人的精明,深處裏的神色沒有人能看的清楚,“賠罪?如何賠罪?這樣大張旗鼓的排兵圍了我鴻運酒樓,這樣的損失你們賠得起嗎?”頓了一下,“可别忘了,每年我們鴻運酒樓上繳給天家的銀子,那可是整個天之角最大的收入。”基本每年天之角的所有的财政收入,鴻運酒樓繳納的最多,幾乎占了天之角上的一半。
青衣老頭,臉色沉了,黑了。他當時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隻是本能的覺得夜宴是爲他們兩個人外來的達到半神的人舉行的,可是最後他們二人不見,連那些做客的高手皆是不見,隻剩下王子殿下一人在夜宴的大廳之内。
這讓他不得不多想,所以下了這個決定。隻是沒有想到鴻運酒樓的掌櫃如此的強硬不識趣,若是他們強行進酒樓找人,鴻運酒樓的勢力他無法動,所以隻能每天遞話,但是俱是沒有回應。[
而這張掌櫃,每□□瞪着他千遍。三日了,整整三日了,王子殿下被困在城主府大廳内三日,和那些成堆的屍體和殷紅的血液在一起。
他不敢想象待天佑出來之時,他會要承受什麽樣子的怒火,瞭望塔毀了,毗海城内羅家的消失不見了。天之角的屏障沒有了,等待的将是海之涯仰或是天涯海角的大軍壓境。
青衣老頭咬牙,他不能當天之角被滅掉的罪人,他擔當不起。膝蓋屈膝,‘轟’的一下跪下,“求張掌櫃讓我進去,求見一下涯公子和夫人!”他打聽過了,那日他們去了瞭望塔之後就回了鴻運酒樓再也沒有出來過。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張掌櫃就是不讓進,從鴻運酒樓被圍開始,張掌櫃的臉上就失了笑容,一臉的冷意,幾乎每天都是不假辭色,提醒一邊鴻運酒樓在天之角的重要性。
在今日早晨,送來消息,天之角各城市的鴻運酒樓拒絕迎客,以視他們的不滿。毗海城内的百姓也因爲鴻運酒樓被這些兵圍了起來,而造成了他們的生活不便,也頗有微辭!
“哼,”張掌櫃眼睛微微眯起,心中道:老東西,都是你出的主意,打我們天涯海角主母王妃的主意,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但是口中卻道:“奪命使者,如此大禮,我小小一個掌櫃可受不起!”說完轉身拂袖,準備離去,在樓梯口見到樊若愚和涯,微微欠身,“夫人身體可大好了?”說着還對着樊若愚擠擠眼睛。
樊若愚會意,粉唇輕啓,“謝謝張掌櫃擔憂,已經大好了!”聲音有些低,讓人聽起來像是有些虛弱的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