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擺手,“去休息吧!”打斷浣紗後面的話,“那些事,不應該由你來擔憂!”
“是!”浣紗見涯如此說,也就放心下來,微微俯了下身,轉身準備去廚房做些樊若愚愛吃的東西,再去休息。
現在已經沒有什麽需要遮掩的不是嗎?外面天之角的兵把鴻運酒樓圍的水洩不通,想要抓小姐和姑爺。那麽她也無所畏懼,想要抓小姐和姑爺,除非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去。
涯看着浣紗離去的筆直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隻站立在樊五-晁房間的門外,面上平靜如常,一點也沒有如臨大敵的自覺。[
這個時候,張掌櫃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涯的身後,“主子,呼風有些不妥!”
涯面色一凝,看了一下關閉的房門,微微颔首,擡步随着張掌櫃離去。
薄唇緊緊的抿起,鳳眸微微沉了沉。
……
而此刻天佑坐在城主府内,面色鐵黑。三天了,在夜宴中昏迷之後到醒來,就看到城主府的大廳一片血色,那成堆的屍體,堵住了大廳的門口。
那數量簡直是有他天之角的正規軍隊的一個營的數量。他坐在大廳高首,滿臉陰沉,褐色的眸色被鮮紅的顔色暈染成一片的紅幕。
三天,整整三天。他看着隻要有人進來大廳就會如那一堆屍體一般倒下。整個血色的大廳内全是屍體,堆成山的屍體。
三天他在裏面坐了三天,看着接二連三的死人,他就是好好的活着坐在主位之上。羅城死在旁邊,兩眼瞪的碩大,裏面有着驚恐,有着不甘。就那般的瞪着,看着天佑,仿若他是他的仇人。
每天外面都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答不出,隻能坐着,除卻了坐着他都動不了。城主府的養的死士全部陣亡在這大廳内,滿地的血紅,血色一片。現在他才記起,爲什麽她會說‘等一下會吃不下’!原來那個時候她就準備讓鮮血染紅整個城主府了。
而那個男人就那般的寵溺縱容。天佑想,這樣的手段是神級才能做到的嗎?他們隻是因爲單單的羅城的無理嗎?
三天他坐在大廳内,聞着血腥味。聽着外面的忙亂的腳步聲音,驚恐的聲音,有男人的吼聲,有女人的尖叫。
他坐在大廳内就像是一個過客,安靜的坐着,聽着。如果能看到,也算是欣賞着。他的暗衛透過大廳屋頂的瓦礫,知道他還活着。
在想辦法進入大廳,可惜進來一個營救的人就死一個,七竅流血,直到血液流幹徹底死去。這就像是不變的規律,隻要有人進來,就有人按照這樣的方式死去。
大廳内的血液已經凝固的夠深,天佑坐在高首,他無法說話。但是他卻是一片的平靜,他靜坐着,沒有任何的動作,若不是眼睛還在動,那也在别人眼底也是一具屍體。
三天内暗衛們想了很多方法,可以依舊是進不去。于是焦急着,怒罵着。最後還是青衣老頭讓暗衛帶着兵馬把整個鴻運酒樓包圍。
對于瞭望塔的毀掉,毗海城内的人們沒有多大的驚恐,倒是瞭望塔毀去後的殘骸,裏面的具具枯骨讓他們燃起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