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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若愚醒來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
瑩白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窗前的軟塌和地上留下了斑駁的影子。
烏黑的眼眸有瞬間的迷蒙,之後猛的驚坐起,由于身上酸疼無力,又重重的躺了回去。天啊,昨天晚上?是夢嗎?不對,不是夢。是夢的話身上怎麽會酸疼呢?[
現在稍稍一動,全身就像是散架了一般。擡手揉動了一下眉心,眼角微抽,那藕臂上的紅色的斑斑點點密密麻麻,這是那般?
烏黑的眼眸微微轉動,掀起被子的一角,掃視着裏面的身上的肌膚,樊若愚的臉‘轟’的一下充血而上漲的通紅。
神啊,禁欲已久的男人好可怕。
她的身上斑點密布。貌似是她着了道,中了媚毒的,怎麽看起來他更是那個索求無度的,連她身上的肌膚都不放過。而且在他的動作下她連一絲的招架之力都沒有,甚至很丢臉的昏過去幾次。
樊若愚蒙頭在被子底下癟了下嘴,唔……不過那個似乎感覺還不賴。
隻是,微微皺眉。此時床第裏隻有自己。那個男人呢?涯呢?勞作的是他,爲什麽他竟然還能有精神下床出去。
而她是連動都不想動一下。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區别嗎?在情事上面男人永遠不知道疲累。
哼唧了兩下,樊若愚把頭從被子裏伸了出來,鼻息之間似乎還聞到了他們之間纏綿的氣息。此時被子裏她不着寸縷,光裸着身子埋在裏面。
黑眸骨溜溜的在房間裏亂轉,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咦?
樊若愚陷入沉思,整個臉剛恢複過來的模樣,此刻又遍布紅暈。零星的記憶裏是她自己扯掉了衣服,還強行的想要脫去涯的衣物。
根據這樣的記憶,樊若愚下了結論,原來推倒他的是她,是她吃了他。
唔,好糾結!那他現在是不是很生氣,仰或是不想見到她,因爲是她奪走了他的初次。唔,樊若愚皺眉,這樣想好奇怪。怎麽感覺她和大色狼一般呢。
于是樊若愚在床-上微微扭捏着,眨巴着眼睛胡思亂想。
而涯在樊若愚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從和她成爲真正的夫妻開始,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真切的感受的到。
此刻涯眉角抽搐,接連連嘴角也開始抽搐,他的小東西到底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麽?
無奈的搖頭,他的若愚和别人不一樣。今生的摯愛,也就是她才能點燃起他心中火種。
端着一些樊若愚愛吃的,當然肉是少不了的,誰叫她是個食肉動物呢。在房間見到龍馬,涯微微勾起唇角,瞥了一眼。閃身了打開機關,進了内室,把食物放在客廳呢。
涯緩步進去房間,見樊若愚還在床-上糾結,唇角泛起濃濃的笑意,心底更是甜蜜蜜的。她是他的了,他完全的擁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