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抱着昏迷的浣紗,樊若愚的面色黑沉的厲害。抿着唇一句話也沒有說,風落看得出樊若愚在極力隐忍,看着那攥成拳頭的手,就能看出她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讓自己沒有暴走的。
張了張唇,樊若愚最終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涯見此,心底歎了一下,沉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聲音淡淡的,但是聽到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打一個顫,淡卻透着刺骨的冷。
樊一抿唇看着懷裏的浣紗,臉上的刀疤似乎瞬間變的黑沉起來。風落在心底歎息了一聲,回答道:“我和樊一趕到的時候,就之間浣紗姑娘不顧危險的要往海裏跳,不得已樊一才把她打暈!”[
風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凝重,他們都心底清楚能浣紗失控成這樣的,隻怕是樊五-晁出事了!眼底帶着擔憂看向一直在涯懷裏一句話也沒有發出的樊若愚。
張了張口,“主子!”
樊若愚閉了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再睜開的時候,烏黑的眼眸之中沉靜一片。粉唇輕輕啓開,“去查一下,發生了何事?我要知道前因後果。就算是我不要的人,别人也欺負不得!”霸道的一句話緩緩的吐出,很慢,但是傳很遠。
海面上一道浪花拍打而來,似是在應景樊若愚的話。
“好了,我們先回去!”涯抱着樊若愚轉身離開。他知道現在樊若愚最想知道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麽,而能告訴他們的隻怕是現在被打昏的浣紗。
涯的心一緊,樊若愚這般的皺眉,他不喜歡。
緩步間,視線看向遠方,這個世界的一切他其實就不喜歡,現在這裏又讓她的小東西這般的皺眉。心生一個念頭起,有些人活着還不如消失吧。
回到鴻運酒樓,涯抱着樊若愚直接上了二樓房間涯放下樊若愚,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頭,“沒事,不會有事的!”若是有事,那麽整個毗海城就來陪葬吧!
“嗯!”樊若愚應聲,緊抿了下唇,道:“涯,若是……”樊若愚說不下去,她無法讓自己說出她猜測的有可能是事實的事情。
“沒有若是,隻有結果!”涯拍了下樊若愚頭,“相信我,若是真有若是,若愚想要做什麽隻要吩咐一聲,我來做就好!”見到樊若愚點頭,這才稍稍的放心,“我去找一下張掌櫃!”
樊若愚目送着涯離開房間,他的背影看起來那般的寬厚偉岸,讓她的不安的心稍稍的安心下來。
涯吩咐樊一把浣紗放在房間的榻上,讓風落出去打聽,樊一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靠近……
而他自己卻是借故也出了鴻運酒樓,擺脫了惱人的‘眼睛’又悄悄的返回。張掌櫃已經等在了房間中,見到涯,立馬躬身:“主子!”
“說說,昨晚浣紗回去城主府之後發生了什麽!?”涯相信,在毗海城内,沒有什麽事情能瞞得過張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