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喚了一聲,“若愚!”
“嗯!”樊若愚這才把視線落在涯的身上,見他一臉的認真的模樣看着她。那灼熱的視線幾欲讓她全身發熱,咬了下唇,“怎,怎麽了?”
纖長的手指在樊若愚的臉頰上蹭了兩下。
涯俯身在樊若愚的眼前,緩緩蹲在她的面前,手指又流連在她的臉上,“若愚很在意沒有能送一件東西給我?”[
抿了下唇,眼底有些失望,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手捧着涯的手,把臉放在大大的手掌裏面。
“嗯,你送我發簪作爲武器,爲我找來紫玉滋養身體,總是給予我一切好的東西;而我卻發現我都沒有送過給你任何的東西。”想要送與喜歡的人一件自己的親手的送的東西,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奇妙到自己竟然這般的糾結,總覺得沒有送到最好的,又總覺得自己什麽都沒有做就隻是默默的承受着他的寵溺。
“那若愚覺得送什麽東西給我最好呢?”涯淡笑,又接着道:“若愚給我的愛,給我的信任,給我的從不質疑。這些是對于我來說,就是最好的!”
緩緩像是慢動作一般單膝跪下,執起樊若愚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擡起眼眸,“若愚難道忘記了?就在昨夜你還送了我一首那般美妙動聽的歌。我都記在這裏!”涯指腦袋道“這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拿不走的!”
微笑着拿出那一枚鑲滿紅寶石的戒指,“這個是若愚的!”見樊若愚露出疑惑,解釋道:“這個镯子不是我的所有物!”
啊?什麽意思?樊若愚有些愣然。
“若愚還不明白嗎?張掌櫃送與你的儲物镯子是他自己送出的,并不是我授予的!”而是他自己根據天之角的習俗送與樊若愚的。
涯自己有袖袋,樊若愚就是有多少東西也能裝得下。所以镯子是樊若愚,那戒指也是樊若愚的。也就是說那一對對戒是樊若愚送與涯的。
是他們之間的象征,他們之間的無比堅貞的情意。
樊若愚張了張口,原本有些失落的黑眸中閃出晶亮的光芒,“你的意思,這是我的?”
“嗯!”涯點頭,心底那一抹小小的酸澀消失了,他看不得她眼底的失落,他要他的小東西永遠快樂。“你的!”擡起自己的左手,“你看,你直接扔給了我,是我自己帶上去的!”
涯的語氣有些幽怨,好似他是被樊若愚嫌棄了一般,是自己帶上了戒指。
唔,好吧。當時她覺得不好意思,幾欲囧死了,才直接扔給他然後直接落跑的。現在被他這般的紅果果的指責,樊若愚咬了下唇,有些心虛的道:“要不你拿下來,我再給你帶一次?”
涯聽言,纖長的手指在樊若愚鼻尖狠狠的刮了一下,“笨蛋,你難道不知道戒指帶上沒有拿下來的道理嗎?”
樊若愚皺鼻,小手揉着鼻子,眉角抽動,那你那一臉的幽怨的樣子是給誰看的嘛?樊若愚嘟囔了一下沒有說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