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天佑臉上的笑意開始僵硬,唇角抽了兩下,很快恢複平靜,一揮羽扇,低笑了兩聲,掩去尴尬。随即一頓,皺下眉,對着涯道:“想必涯公子和夫人勞頓到此,先梳洗一番休息一下。本王讓奪命已經爲你們安排好了!三日後城主府内設宴爲二位接風洗塵。”
涯點頭,“如此甚好。”
青衣老頭低頭斂去眼底的陰郁,在前領着涯等人往鴻運酒樓二樓住宿的地方前去。
天佑目送着他們離去,臉上閃過一抹深思。今日,他是怎麽了?他竟然沒有動怒,在那個女子那般的讓他尴尬的時候他不但沒有動怒,反而覺得她很可愛,甚至有些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寵溺的沖。動。[
眉峰濃濃的皺起,這樣的感覺不是很好,而且是很不好。褐色的眼眸微眯,視線落在地上的羅欣身上,唇角閃過一抹笑意。
片刻之後,青衣老頭回來。對着天佑道:“王子殿下,已經安排妥當。”瞥了一眼地上的羅欣,“她怎麽辦?”
“讓暗衛給關進大牢。”眉峰一挑起,“她可滿意?”問完天佑有些愣住,她滿意不滿意似乎不是他應該在意的。
半神的實力,是他需要的助力,卻不應該是牽絆。何況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對她百依百順的同樣是半神的男子。
所以根本就不是他能想的,今日這樣的念頭還是早早的扼殺在搖籃裏的才好。
隻是天佑不懂的是,有的時候心已經有了遺失的迹象,你忽略不計,不代表就能收的回來,找的回來。
青衣老頭擡頭,看向一臉深思的天佑,沉聲道:“王子殿下,不要忘記我們的大事!兒女情長隻怕不妥!”那女子暫且不說,隻那男子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全身僵硬動彈不得。想要打那個男人那般在意的女子的注意,萬不是上上之選。
天佑轉頭看向奪命,“你說勾魂離開是不是因爲情之一字!”
“不是!”奪命笃定的回答,“雖然當年他離開是因爲一個女人,但是絕對不是因爲情,最多卻是爲了報恩,一個義字!我們這種在刀尖上行走,尋求實力的人,是無法給予别人情之一字。與其到時害人害己,還不如早早的不留念想。”說完向天佑行了一個禮,“還望殿下三思!”
天佑的俊美的臉上已經完全的黑沉了下來,腦中總是飄起剛才樊若愚委屈的模樣,嘟嘴的模樣,眼睛發光的模樣。
眉峰之間已成‘川’字,隻是初次相見,竟然對他造成了這樣的影響。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我盡量,因爲有的時候不由自主,他無法控制。
黑幕漸漸的降了下來。
天之角的天空依舊是和奇幻大陸的一樣,日升日落。倚在窗前,看着西邊太陽西沉,這是在天之角第一個日落。也終于可以舒服的睡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