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一顫,七彩的花瓣微微一縮,那模樣像極了做錯事情的孩子。連忙搖動花瓣,“我這就去!”說完對着紅微微欠身,“紅大人,小七已經認主了。”
紅微微點頭,手指微擡,“去吧!”
待到七色搖晃着花枝移動到昏迷的幾人身旁,樊若愚才看向面前的人,不,應該說是她是彼岸紅花。勾唇一笑,粉唇動了兩下,“萬年不見,我已經不是曾經的咫尺了!”曾經的那個人是溫室的花朵,單純如同一張白紙,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世态炎涼,不懂人心難測,不懂……
紅聽言,面色一絲都沒有變動,“是啊,萬年了有些東西是該變了!”頓了一下,但是有些東西卻依舊沒有變。比如眼前女人和正在空中和晉神的男子他們之間的感情。[
樊若愚抿了下唇,視線落在空中的人影之上,“那你呢。萬年了,已經萬年了。你變了嗎?”她每一世都要去承受那樣生不如死的痛苦!生生相錯!
紅聞言咬了下紅唇,臉色突的有些蒼白,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卻是一副平淡的模樣,“不變又能怎麽樣?”愛嗎?愛的吧。可是面對每一世的結果,心也跟着麻木了吧。
樊若愚臉上閃過微痛,‘不變又能怎麽樣’這樣的話是經曆多少次的生生相錯才能說出這般的無可奈何的話呢?
天生的詛咒,抗争了多次得到的結果依舊是生生想錯。每一次的輪回總是那般的撕心裂肺,樊若愚沒有看到過,卻是能深深的體會。不然也不會讓彼岸紅花之上長出綠葉。瞬間的相見之後随之就是毀滅。
她的出生她無法掌握,可是承受那般的痛苦。她該是不幸的吧。擁有着令人望塵莫及的力量。但是同樣的,在擁有這種力量的同時,也要爲這這種力量付出代價。
隻是這老天是因爲太忌憚還是因爲太嫉妒?所以給她的代價,是那般的慘重。詛咒,永生永世都解不開的詛咒。任由她擁有毀天滅地将世間帶入末日的力量,卻偏偏永生永世都得不到幸福。
樊若愚張了張口,微微轉頭看向那個躺在彼岸花旁的流金,抿了下唇,淡淡的問道:“那麽他呢?”既然認命了,那麽何不看看别處的風景。
比如她身旁的黃泉。
紅微側低頭看向樊若愚,皺了下眉,“與他有什麽關系?還有你太矮了!”說話低頭好麻煩。
樊若愚眉角有些抽動,尼瑪的她現在隻有十四歲好不好。哪有她高挑胸大腰細,她這是在紅果果的鄙視她呢。
鼻子微皺了,哼了一下。随即不再理會她,但是終是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麽。
花葉兩相錯的詛咒,是注定的,是無法改變的。但是,沮咒無法改變,但是命運,卻是可以白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