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你處在一個一個空間内,而那空間的面積越來越小擠壓的速度越來越快,讓你措手不及,整個下壓之勢迅速。
涯微點頭,又看了一眼懷裏的人兒。
薄唇微動了兩下,化成微微的一聲歎息。縱有千言萬語,都無法形容過他們之間的萬年糾纏。愛了,就是愛了,我們彼此都找不到不愛的理由和借口,所以我們都選擇了用自己的方式去愛。
咫尺,萬年前的咫尺是天涯的最愛;但是今生的若愚卻是他天沐涯的救贖填補天沐涯空缺的那一塊木闆,剛好合适了,就是最好。[
手臂輕擡,把樊若愚往前一送,就直直的落在藍澈的身旁。
聲音緊随而至,“給我護好了!”隻一句,護好了。那是全然的信任,沒有絲毫的猶疑。
藍澈堅定的點頭,“好!”穩定了心緒,剛好看見那大片的彼岸紅花在之前已經伏地不起,此刻株株精神盎然的立在黃泉岸邊。
而旁邊多了一個金色華服的男子躺在那裏,一頭的金色發絲閃閃發光,就連那皮膚都是金色。由于隔的不遠,藍澈聽得出來他的氣息有些微弱,似是受到重傷。
而他的旁邊,立着一位紅衣女子,一身的火紅長裙墜地,面色冷然,簡單的挽發上插着一朵彼岸花。那女子看了一會空中的涯和烏雲之中雷罰糾纏,之後收回視線,落向藍澈身邊的樊若愚身上。
紫色和墨色兩道光芒漸漸的彙聚在一起,那淺紫色變成了濃郁的神秘莫測深紫。
女子擡腳踢了地上金色華服的男子一腳,“你還想裝到什麽?”
嘎,藍澈愕然,這是?明明聽氣息就是很虛弱啊,比樊若愚的氣息還要弱很多呢。但是紅衣女子怎麽這般的說?
她的聲音低沉暗啞,不清脆但是有味道。那聲音讓人聽起來就一種淡淡的滄桑之感。
地上的金色華服男子依舊沒動,紅衣女子微微搖了下頭,擡步就往藍澈和樊若愚的方向,走了幾步,眼角瞥見七色花瓣的花朵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微微一擡手,一股紅色的氣息就落在了花枝之上。
隻見原本還軟趴趴的倒在地上的七色花朵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恢複過來。
七色扭動着腰肢,瞪着珍珠大小的眼睛,“我的神啊,這小命差點就丢在這了。”晃動着自身的小花枝,一頓,眨着珍珠般大小的眼睛,花枝之上的涼拌葉子作勢揉了兩下眼睛,“紅大人……”
藍澈有些眼熟的看向七色,那是,眉宇之間糾結起來。那好似是萬年前的遇到咫尺之時,她面對的那個發出奇怪香氣的小花妖。
眨了眨眼睛,低頭看向樊若愚,唇角想要彎的深些,卻發現怎麽也無法彎起。她恢複記憶了吧,所以她會不會恨他當初告訴她真相的時候呢?
擡手想去觸碰一下樊若愚的容顔,手又頓在半空,無力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