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女子依舊面對這面前的七色花朵,沉浸在精神力的修煉當中。而她體内方形的透明的空間内,樊若愚去恰好在此時睜眼。
雖然不能驅動着身體,卻是能看到。那銀絲飛揚,那熟悉的面容,樊若愚脫口而出,“涯……”随即看到那鳳眸,溫柔的都會溺出水來,薄唇微抿,眉角含笑的看着‘她’。
這個場景爲什麽好熟悉,好熟悉?
他是涯嗎?她的涯?猛的搖頭,不,不是,不是涯。涯不會對着别的女人不會露出那般寵溺了樣子,除卻是她外。更重要的是他的額間沒有那墨玉,他不是,她确信他不是。[
樊若愚神思恍惚,但是瞬間像是有東西在她的腦中碎裂開來。
轟……
腦子一下炸開,那如激流般的記憶,頃刻之間回歸。
樊若愚愕然倒下,烏黑的眼眸之中色彩變化交替不斷,眼角的淚水如流水一般的停歇不了的留下,口中呢喃,“相愛的兩人咫尺天涯,不愛則天涯海角。”
“啊……”樊若愚怒吼出聲,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
拿她的信任當成武器傷害了她最愛的人;拿她的信任算計她最深愛的人;拿她的信任親手殺了她深愛的人,亦是最深愛她的人。
啊……
怒吼,不甘。
樊若愚倒在方形的空間之中,看着那一幕幕的畫面閃爍,猛的大喝出聲,“海岩,天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随着吼聲落下,方形的透明空間破碎,樊若愚渾身七彩之光綻放,那七色之光漸漸的融合在一起交織成爲一片虛無。
但是樊若愚感覺得到那虛無之中帶着一抹無法逆轉的勢,裏面有恨,那種恨意足以毀天滅地。
虛無中,樊若愚仰躺着,低低的笑了起來,“呵呵……前世今生。海岩,天啓你們還好嗎?”當初那般的算計,你們可曾悔過?
眉眼一挑,即使悔過,我也不會放過。你們最好已經有本事能護住你們的子子孫孫,待我上了天涯海角之時,就是你們毀滅之日。
萬年了,我用十年修煉,換得擦肩回眸;百年修煉,換得同船共渡;千年修煉,換得相交相識;萬年修煉,換得今生共枕。
天涯,咫尺悔了,早就悔了。
……
樊若愚睜眼,眼角的淚水,洶湧而下。涯,天沐涯,天涯。我們不是一個前生今世,她終于知道爲何突然之間就會腦中出現‘萬年’詞彙。
我們原來是如此,萬年糾纏。涯,你可曾後悔過?那傾世之姿,那黯然回眸,涯萬年前,我對你不起;萬年後,我定毀天滅地也要與你執手。才能對得起你爲我做的一切。
你之前瞞我一切,是因爲你已經想起了,對嗎?怕我想起了前生,想起了最信任的人的背叛,想起曾經的種種背棄,涯你何其不幸爲了我搭上了性命,這一切你隻是爲了愛我。
淚水彌漫洶湧,滿山遍野的依舊交錯,那香氣依舊彌漫。[
但是此時樊若愚自醒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記憶回歸,自然也包括曾經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