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立在半空之中,看着那滾滾的流金的顔色,卻是黃泉路邊。落在彼岸花旁,藍澈皺眉,“怎麽這樣?”這冰谷怎麽突然之間變成這般的模樣?
七彩在風落的旁邊,抿了下唇,走了出來弱弱的道:“冰谷有兩個地方我不曾涉足,因爲危險。我連探索的興緻都不曾有。但是我卻知道這是西邊的冰泉,本來他隻是一方泉眼,流出黃色的液體。”怎麽變成這般的模樣她真的也不知道。
涯抿唇,冷聲道:“你說兩個地方?還有一個是什麽地方?”
七彩微微低頭,往後退了兩步,“彼岸,西邊的彼岸。那裏有着奇異的花香……”[
七彩還沒有說完,涯低吼,“該死!”看着‘黃泉’的流向就是自西往東而去。
涯幾乎把武力提升到極緻,往東邊急趕而去。衆人也在瞬間明白過來,隻怕樊若愚去了東邊找那花香之處,而現在這自西邊而來的‘黃泉’往東而去。
這就代表着樊若愚有危險,衆人齊齊的變了臉色。主人有危險而他們這些侍衛卻不在身邊,他們還有什麽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風落更是臉色慘白如紙,微微搖晃了兩下,七彩扶住他寬慰道:“她不會有事,她已經不一樣了。”從對她用了血之烙印開始她就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人了。
沒有恢複記憶,開來心竅。于是因爲風落的拒絕對樊若愚起了懷恨之意,那懷恨之意蒙蔽了之前的所有的溫暖。
一切隻下意識的以爲和曾經一樣也未嘗不可。可是沒有想到她不但從樊若愚的識海之中被甩出,之後到被突然之間靈魂深處種上了烙印。
那一刻她的眼神裏除卻的狠厲别無其他,若是她真的再來一次,她是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再不像曾經一樣,無論她闖禍多少總是爲她善後,她善待她,愛護她。可是她卻害了她,讓她發下言靈……
在聞到彼岸花之後,陷入到前生之中,她的記憶全部複蘇。包括她做的種種壞事全部記起來了,可也就在此時她的靈魂開始燒灼不安,真正的不死不滅。她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若是知道今生他的轉世風落會對她好,她一定不會做下那等忘恩負義之事。不但毀去了她和他之間的情意,更是讓她發下誓言。言靈的師的誓言,一旦發出猶如詛咒,纏繞生生世世。
她錯了真的錯了。
他們都醒來了,剩下他和她,他們的面容之上全是痛苦和決然。他先醒來,木然的坐了許久把她摟進懷裏,緊緊的。沒有人敢出來問他看到了什麽?七彩更不敢,此時她抖如篩糠,她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
靠着風落才能站立起來,靈魂在被焚燒,沒焚燒一次痛意就加深一次。
三日,整整三日。她昏迷不醒,卻淚流滿面,無意識的尖叫聲,震撼了每一個人的心,那種像是來自己内心深處的震撼,那種讓人忍不住心痛的尖叫。還伴随着那一聲佛偈。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爲因果,緣注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