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榻之上的枕頭邊找到了曾經他說送她的定情信物。
那一塊和自己有着本命聯系的血玉。
想到當初給她的時候,她倨傲的接下。明明不喜歡呆在脖子上,卻還是放在身上,之後實在覺得麻煩偷偷的放在枕頭底下。
他淡笑也點破,在他的身邊允許着她小小的任性。[
現如今再拿起,那血雨上絲絲的紅線流動了起來,看着那流動的紅線,“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的守護好她!”
血玉像是聽懂他的囑托,流動的更快起來,甚至發出淡淡的紅色的光暈。
涯給樊若愚帶在脖子上,纖長的手指在樊若愚的鼻尖上輕輕的一刮,“小東西,這次應該不會偷偷摘下了吧!”吻了吻樊若愚的臉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等我,小東西。”
此時的樊若愚還在入定當中,身上力量已經不再流失,精神力也不再消散。隻是當她停下修煉的腳步,那一切又開始流失消散。
所以樊若愚幾乎是一直不停的在入定當中,即使醒來她立馬就又逼迫自己入定。因爲這樣的速度實在太慢了,慢到了她覺得窒息。
她的心在震動,在震撼,她感覺得到來自外界涯的綿綿情誼,和那濃濃的擔憂。
她要強大,強大,強大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于是一次一次的入定,隻是這一次不是自然的醒來,而是忽然覺得身上多了一樣東西。猛的睜開眼睛,那烏黑的眼眸中的幽深更爲濃郁起來。
擡起手摸向脖子上,那裏多出了一樣東西。緩緩的低頭,那流動着紅線的血玉郝然出現在自己的脖子上。樊若愚第一次不可抑制的留下淚水。
這是涯送她的定情信物,因爲不喜脖子上有東西而偷偷的藏在枕頭底下。
現在忽然出現,是涯帶她回了若愚小築了嗎?他發現了她的小秘密了,會不會怪她?有沒有又打她的屁股?
久久,樊若愚手握住血玉,盯着那流動的紅色的細線,蓦然覺得涯就在她的身邊,給她帶來了絲絲的溫暖,絲絲的希望。
涯,你等我。
我一定能離開這鬼地方。
再次把血玉帶在脖子上,讓她貼近自己的胸口的肌膚,那一瞬間的冰涼她似感受到涯的懷抱。真好,真熟悉,真溫暖。
閉上眼睛,似乎沉浸在那熟悉的懷抱之中。帶着一種堅定的信念,慢慢的入定下去。此時樊若愚的周身那瑩瑩的白光出現,不似那一次在軍營之中的淡淡的若有若無。
這一次那瑩瑩白光帶着無比犀利的威勢洶湧而出,那光芒綻放直接逼迫着那白霧又消散了不少,那方台的空間又變的寬闊了些。
這一次白霧沒有再聚集起來,而是直接發出喟歎,“沒有想到那小子竟然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早早送給了丫頭。”
“嗯!”停頓了很久,“是啊,那本命血玉。他是讓他守護着她!唉……”又是一歎,“這一世,隻希望他們能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