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藍澈深吸了一口氣道:“但是前提就是有可能,不是絕對!”唯一能保障的大約就是那般一直的昏睡下去,成爲活死人。
“好!”薄唇久久才吐出一個字節,“哪怕隻有一成機會我也會去找到紫玉寒冰回來!”
“奇幻大陸的邊緣地帶,橫切了進入海之涯的通道,那裏有一處冰谷,那裏寒氣逼人,幾乎沒有人能抵抗得了那裏的寒意。書上曾經記載哪裏曾經有人見到過紫色的冰塊。我想,那裏應該有。”停頓了一下,藍澈道:“但是那裏根據記載,沒有人進去了還能活着出來!”
薄唇微勾,“那寫書的又是誰?他怎麽會知道的那麽清楚?”隻要有一成的機會,他都要試一試,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小東西死去的!哪怕最後沒有任何的結果,他就會去陪着她,無悔。[
他們說說過,他生她生,她死他死。
“可是,你若去了冰谷,海之涯和天之角的人再來的話……”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能抵抗的住。到時候樊若愚被捉去,隻怕是更糟糕的局面。
涯不語,轉過身去道:“收拾一下,回樊城。這裏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待下去了。”
……
藍澈未語。
側首,就看到藍未央坐在榻前,滿眼的擔憂,滿心的期盼。那是一個母親期盼自己的孩子快點醒來的期望。
随即悄無聲息的幾道身影落入院中,齊齊的單膝跪在樊若愚的榻前,低首不語。他們的神色藍澈看不清,但是那從骨子散發出來的臣服已經深入骨髓。但是他們更加的尊崇着睡在榻上的人兒,他們殷切的期盼,濃切的擔憂。他們希望樊若愚醒來,看看她所創立的一切,帶領的一切已經做到了何種程度。
而此時的樊若愚明明是處在深度昏迷之中。
但是她的意識卻是清明的,她可以思考。
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切,她是在哪裏?她又是怎麽來到了這裏?
眉頭皺起,她恍然想起,她找到涯的時候,有人偷襲,她害怕見到前生的那一幕,動用了言靈,然後原本射向涯的毒箭射中了她。
之後她就像在水深火熱之中,全身的血肉都像是被啃噬一般的疼痛,她明顯的能感覺到身體内還存在另一種力量和那啃噬的疼痛向抗衡。
要知道一個在破壞血肉她好疼,一個在修複再生,她更疼。那樣疼痛中他似乎聽到呼喚,涯的呼喚,那每一聲都帶着化不開的柔情。于是她就醒來了,她看到她的涯爲他哭了,嗎絕美無雙的臉上布滿了淚水,那一項如神祗一般的他,竟然如此的狼狽和害怕。
她努力的想要掙脫身體内桎梏,可怎麽也掙脫不了。動了動嘴,發出的聲音細小的連自己可能忽視,可是涯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