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下唇,“姑姑,我也不知!”藍澈終于把壓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整個人像是松了口氣一般朝後退了兩步。
藍未央捂住嘴,滿眼的不可思議的搖着頭,“怎麽會?你之前……”明明不是那麽那麽說的。藍未央強忍住哭出聲音來,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當時,我若不說若愚醒來隻是時間問題。沐涯他會受不了的。”藍澈低着頭,緊握住拳頭。他自私了,多年來的兄弟,他最終選擇的是天沐涯,而不是找到的親人,準确的是表妹。
他從沒有見到過天沐涯驚慌失措的模樣,更沒有見到過他那般狼狽眼底有着祈求的模樣。曾經的風淡雲輕,現如今在他的臉上已經不複存在。[
“如果沐涯知道連我也沒有把握,他會崩潰的。我了解他,認定了就是永遠,若愚若死他絕對不會獨活。”随着藍澈的話落,藍未央驚的退後了兩步。
捂住嘴,越發的用勁起來,看着院落榻上的人,踉跄的跑了過去,“我的若愚!”強忍着淚意。輕輕的喚道,“若愚,你要活着,你要努力的活着!”你有愛人一直守護着你,你要努力的活過來。
藍晨歎息了一聲,看着藍未央的傷心的模樣,他何曾不傷心,不難過,可是那又怎麽辦?他找不出法子,找不出。
無論他翻了多少醫書,就是沒有一個教他一個人的身體内兩種毒竟然似乎有了意識一般,一邊摧毀一邊修複,兩種毒性相互的制衡,誰也壓不過誰。
微一轉身,藍澈整個人僵直在那裏。那月牙白的身影立在拐角處,淡淡的看着他,鳳眸中有着疏離,再也不複以前的信任和默契。
藍澈張了張口,想解釋一下,卻發現無論他找出什麽解釋都是那般的蒼白。
涯鳳眸微動,薄唇抿了一下才輕輕的啓口。“今日你就離開吧!”涯說的很輕,很淡,看不出與平常有什麽不同。可是停在藍澈的耳裏,卻是整個人掉入了冰點。他了解涯,他這麽說的意思是以後他們形同陌路,再也不是兄弟了。
“沐涯,我這麽做是……”爲了你好。藍澈的話還沒有說完,涯的聲音已經冷冷的蓋過他的聲音。
“不要說那些無謂的理由,若不是因爲那些理由,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換句話說,就是涯已經仁慈的放過了他的隐瞞,讓他離開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讓了。
藍澈看着涯,最終沒有繼續說下去,化成了一聲濃濃的歎息,“我曾經在醫書上看到寒冰不但能保存屍體不能腐化,最主要的是它能溫養活人。若愚的情況我無解,但是整個大陸仰或是天之涯和海之角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例子。
所以一切看若愚自己。但是隻怕她的身體無法承受兩種藥物相互制衡帶來的傷害。”見涯聽了進去他所說的,繼續道:“換句話說,我們要保持的着她的身體每天都在最良好的狀态下,也許還有一線希望她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