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絲絲的銀發搭落在胸前,頭上的額飾,在陽光底下發出淡淡的光芒一閃而過。鳳眸微微的眯起,看着那粉粉的紅唇,唔,剛才好像是啄的有些重了,似乎有點腫起,俯身再一次輕柔的輕啄了一下。
涯的臉上揚起一抹小小的得意,“唔,以後就這個力道!”像是偷腥的貓一般。
戀戀不舍的轉身,看到立在屋舍下的身影。黑色錦袍,沒有一絲的修飾,隻一條流金的腰帶束在腰間。黑色的長發盤起在腦後,面容郝然和睡在榻上的人兒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一個稚嫩,一個已經有了歲月的雕刻。隻是那眉宇輪廓之間卻是相似的緊。[
涯淡淡颔首,“您起了!”尊稱一聲您,一是她是睡塌之上的人兒的母親,二是兄弟一直以來心結所在的姑姑。
“你辛苦了!”藍未央站在回廊之上,看着這個男人爲她的若愚做的點點滴滴。無疑這個男人是優秀的,是值得她的孩子托付終身的對象。“澈兒說,若愚會醒來的!”
“嗯,我知道!”涯應聲,他當然知道。
當他抱回樊若愚回到屋舍,藍澈已經醒來,顯然已經和藍未央相認,因爲他們的臉上有着重逢後的喜悅,更有哪一種血濃于水的親情在裏面。
藍澈看到樊若愚的模樣立即給樊若愚做了檢查,得出的結果是樊若愚的身體有夕顔的存在,本應該百毒不侵的,但是噬骨不是一般的毒素,夕顔就算是聖藥也不能完全抵抗它侵入人身體内的速度。
得出的結論是夕顔的藥力和噬骨在對抗,兩者在樊若愚的身體相互制衡。所以樊若愚才沒有在中了噬骨的毒之後立刻喪命。
但是現在樊若愚還活着,但是不代表以後還能。藍澈無法下這個保證。至于樊若愚是否能這兩種藥物的對抗當中存活下來?據藍澈所知,還沒有人能在中了噬骨的情況還能活下來的,但是更沒有在中噬骨前曾經用了夕顔的例子。
所以這對藍澈來說是未知,對與涯是未知,多餘樊若愚來講更是未知。
但是介于樊若愚此時除了臉色蒼白,屬于深度昏迷中,其他的一切都屬于正常。而藍澈更是一再的保證的情況下,涯暫時隻當樊若愚的沉睡。因爲她做經曆的一切,她很累,需要一個休息的時間。
而這個時間内他都會守着她,直到她醒來。
涯颔首離開,藍澈剛好開門,他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臉上的那一道刀疤卻是永遠都去不掉了,仰或是他自己不想去除。
看了一眼涯的背影,藍澈轉過頭看向藍未央,“姑姑,”走到藍未央身邊,“怎麽不多休息一下。”這幾日爲了樊若愚,藍未央幾乎都沒有好好休息。
藍未央含笑,“我睡不着!”咬了下唇,低下頭,再擡起頭的時候藍未央像是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定,“澈兒,告訴姑姑實話,若愚會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