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樊若愚即使知道這會是個陷阱,還是會去。正如軒轅皓所想,這個陷阱即使是擺在樊若愚的面前,樊若愚還是會去,因爲她是樊若愚,不會任自己的人被人宰割。
風波莊的人他軒轅皓可以不殺,而她樊若愚也是可以不在乎的。但是權夢兒和軒轅一卻是不一樣了。所以軒轅皓認定了樊若愚會去,也給了她所需要的一切消息。
所以此時樊若愚才恍然,原來不是她安排的周密,打擊的軒轅皓反擊不了,而是他一直在玩。
現在……才是開始。[
擱在桌子上的手猛的攥緊。軒轅皓,你以爲我不敢去嗎?或者你以爲我去了就出不來了嗎?仰或是你覺的你有資格能留得住我?
同時間,涯也接到消息。
看着手裏的信件,涯的眉宇之間深深的皺起,竟然拿藍未央作爲誘餌誘他入皇城。鳳眸微動間閃過一抹沉思。
此時樊若愚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打開手上包二拿過來的地圖。迅速在桌上展開,隻見素白絹布上,墨筆勾線,清楚地繪制着亭台樓閣,道路布局,甚至連每一個房間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在府邸的南角,剛好是一處花園假山,那裏用朱砂圈了一個圈,旁邊标注了地牢二字。
樊若愚勾唇冷笑。軒轅皓,你覺得我會幾時入你的陷阱呢?
收起地圖,揣在懷裏。樊若愚自若的解開頭上的發髻,換下男裝,洗漱了一番,滅了燭火,直接上了床。
房間外,涯看着裏面的燈火滅了,心想今日隻怕玩的有些累了。
薄唇微抿,已經有了決定。轉身,發絲已經從墨黑變成了屬于他的銀發。
夜色深沉,輕風微揚。
百花樓内兩道人影,分别而出,向兩個不同的方向而去。樊若愚走到半路,回轉頭,看向百花樓的方向,一瞬間有些恍惚,仿若這般去了,卻像是走向了深淵,難回一般。
駐足了一會,樊若愚面色一凝,無論如何那府邸卻是一定要探的。身影微微一頓,随即就像是她那嬌小的身形猶如一道黑線和夜色相容。
而同一時間和樊若愚背道而馳的身影,也停頓了一下駐足,似乎有所感覺,亦是回頭看了一眼夜色中的百花樓。薄唇微啓,動了兩下,“小東西,等我。”說完那一抹銀白快若閃電消失在黑暗中。
……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樊若愚在軒轅皓外置的府邸外潛伏到三更時分聽到了更鼓之時,人才動了起來。那身影嬌小幾乎伏地而行。
夜空,挂着一彎新月,星光寂寥。
京都的夜,靜溢非常,加上新皇登基慶典,基本上一入夜,道路上便已經沒有了什麽行人。樊若愚隐在暗處。
尋了一個暗巷,翻牆而入。[
手上的玄鐵發簪在幽暗中發出淡淡的玄色光芒。伴着幾不可聞的利刃劃過肌膚的聲音,便又有一個侍衛無聲地丢了性命。
将手中屍體拖到花叢中,樊若愚伏地而過,閉着眼睛,在腦中勾繪那絹布之上的布置,樊若愚把每一個環境都摸了一邊之後,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