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出去,丢死人了。
窩在浴桶中,感覺水溫逐漸的降低,再不在水裏起身,隻怕寒氣入體。到時候落下了女兒家的病來,隻怕又是個麻煩。
躊躇間想着先起來,找見衣裳披上,然後找個東西代替前生的衛生用品。可是才準備動一下,就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現在這副模樣,實在是丢人。索性繼續裝暈,不睜開眼睛。[
當那熟悉的味道竄入鼻中,落入熟悉的懷抱,她的全身估計都泛起了紅意。以前她還能睜開眼睛坦然的面對涯。
現在這般丢人的情況下,讓她怎麽也不想睜眼。這一輩子,哦不,上一輩子加在一起也沒有這麽丢人過。直到身上的水漬被涯輕柔的擦幹,那大掌在小腹處傳來熱源之後。
涯才淡淡的道:“衣物都準備好了就在床邊,我且先出去,準備些飯菜。”說完涯飄然的離去,離去之時,那泛着深情淺藍色的眼眸中泛起一抹溫柔的寵溺,那全身的瑩白的幾乎都泛起了紅意來,知她害羞了。也不敢多作停留。
走到門前,頓了一下,“那個東西,你需要的也在旁邊!”
帶上門,涯也從心底深噓了一口氣。小東西已經蛻變了。他似乎再不能像第一次一般的毫不在意了,剛才的心猿意馬,幾欲把持不住自己。
唇角一勾,一抹笑意張揚在舉世無雙的臉上。
樊若愚聽到關門的聲音,這次微眯着眼睛。連忙起身,低下頭看下自己什麽都沒有穿的小身闆。嘴癟了一下,搖了下頭。
瞥見床頭的凳子上的幹淨整齊的新衣,樊若愚的唇角微微勾起。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顯的更明豔照人。
再瞥向旁邊放的一個長方形的白色的布條,上面還系着繩子。樊若愚好奇的拿起,在手上比劃了一下。驚訝的張開粉色唇瓣。
這是,這是,這竟然是。
突然之間鼻尖開始泛酸,烏黑明亮的眼底開始澀的厲害。
她是女子,雖然靈魂是二十一世紀的,接觸的都是二十世紀現代的女性用品。但是不代表她對與古人的女性用品絲毫不知。
她記得看過的書上說,人類從原始人過度到奴隸社會時期,逐漸有了文明,那個時候的女性則用樹皮或獸皮縫制内衣遮羞,月經來時,墊上一些幹燥物吸收污血,且學會用清水沖洗外陰。
随着人類逐漸發明了絲綢、織布,漸漸的擯棄了獸皮樹皮等原始的東西,衣服成爲文明的最大标志。那個時候,在未發明造紙之前,女性采用的是炭灰裝進小布條裏,兩頭同細線系在腰間,成了所謂的衛生帶。
她更知道且相信在京都的一些鋪子裏能買到這樣的東西。可是手上這個針線歪歪扭扭的一點也不整齊,甚至還有些地方針眼縫的太稀,炭灰都有少許露了出來。
這樣簡易的衛生用品隻怕是那個人親手爲他縫制的。他是男子,更有着不知名的‘王’的身份,他竟然爲她做這些。
要知道古人對于女子的衛生用品很是忌諱,大多數人甚至認爲那東西是邪惡的、肮髒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