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澈有個習慣越是憤怒卻又是最冷靜之時間。
他坐在院子裏,臉上的薄霧漸漸的散去露出樊若愚驚歎的眉目如畫之容顔。“她肯定是我姑姑的孩子!”他的姑姑當年在天之角和海之涯大戰當中由于保護他,而引開了敵人。
從此之後音訊全無。藍家人無論發動了多少人力去找,都沒有找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自此姑姑就是他們藍家的禁忌。而他姑姑的名字就叫做藍未央,長樂未央。[
“竟然有人膽敢動她們,”藍澈悠然的說了這麽一句話,看着涯,淡淡的道:“你既是認定與她,爲何縱容她自己這般的辛苦?”明明已經成爲廢材之身,卻還能練就那般的詭異的身法與藍級實力強者旗鼓相當。隻怕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吧。一想到此,藍澈的心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他們藍家人何時這般的被欺辱過。
腦中恍然響起,昨日樊若愚和軒轅戰的對話。
姑姑沒有死,竟然被禁锢了。竟然有人敢禁锢藍家人,他要他付出代價來。哼……
全身氣息綻放,濃郁的白色的光芒自藍晨的身體内傾洩而出,與此同時,涯的周身散發出淡淡的銀白色的光圈,遮擋住那白色光芒的襲擊。
撫額搖頭,還是老樣子,一怒之下,不把房子拆掉,那是不會罷休的。
隻是,“她既是藍家人,自有藍家人的驕傲。等若愚醒來之後她自有決定!”知道樊若愚不喜别人的決定加注在她的身上,所以涯從來不會爲樊若愚做任何決定。包括知道她想自己來一步一步的報仇,反了軒轅皇族,知道她從來不依靠别人。所以他隻默默的在她的身後,看着她。
隻要她一回頭就能看到他,就已經足夠。
涯的一句話,讓藍澈釋放一半的怒意深深的壓下。氣息一收,藍澈仰頭看着站着的涯。他跟了樊若愚幾日,知道她在一步一步的算計的走,每一筆安排的巧妙無比。
隻是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她是姑姑的孩子,那個時候隻是覺得奇怪,被吸引,總覺得熟悉。總覺得應該跟着她,也許就能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卻從沒有想過她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輕歎了一口氣。好在現在她沒事了,沒事了。
而此時的樊若愚,到意識徹底的消失。全身綿軟的無力,但是精神力卻還是在,雖然虛弱,但是沒有衰竭。
她看着涯的焦急和害怕彷徨,還有藍澈到來的震驚和憤怒。覺得奇怪,想要跟着藍澈出去看看或者聽聽,卻發現精神力隻能在身體的周圍十步内活動。
于是看着涯小心翼翼爲自己洗淨,然後放進了那一桶泛起怪味道的水裏。不得不說那比之前涯讓她泡的要有些不同。
身體一入水,原本身體的疼痛漸漸的消失不見。然後那些藥水慢慢的溫養起她渾身的筋脈。一些無形的能量通過肌膚,滲進她的身體裏。從肌膚開始,然後是血肉、骨頭、筋脈一點點的變化,遇到損壞的地方慢慢的修複,修複之後進行溫養,改善,然後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