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時呼風喚雨此時擡着熱水進來,隻怕此時他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理了一下心緒,讓自己冷靜下來,對着涯嚴肅的道:“等一下把她放進熱水裏!”說着人率先走了出去。站在熱水旁邊,從腰間摸出一個瓶子,到了一些藥粉進去。
之前原本清澈的熱水被倒入藥粉之後,那水瞬間變了顔色而沸騰起來,熱氣中還夾雜了一絲難聞的怪味。長歎息了一口氣,對着已經抱着樊若愚站在一旁的涯道:“先幫她把身上血迹處理幹淨,再給她泡進這水裏。”說完人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看了一眼呼風和喚雨,冷聲道:“都出去,老子餓了。還杵在這做什麽?”[
呼風喚雨齊齊的打了一個寒噤,低頭躬身道:“是!”應答完,看了一眼屏風,急忙的就逃了出去。
藍澈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看着自己的雙手,竟然還在不可抑止的輕顫。
握緊拳頭,挺直了脊背走了出去。
清晨的陽光已經完全升了起來。藍澈擡起頭,迎着光芒有些刺眼。就直接坐在屋舍院子裏的石凳上,一句話也麽有說,一個姿勢也沒有動。一瞬間他的意氣風發,他的驕傲都消失殆盡。
直到涯從房間裏出來,他才動了下脖子,扯動了下嘴角道:“差一點她就死在我的面前!”說完抱着頭整個人都頹靡了下去。
“我現在才明白當初我爲什麽那般懼她的眼神!”自嘲的笑了一下,仰起頭看着天空,“現在才恍然,那樣的眼神,隻有我們藍家人才能發出的!我竟然這般的笨!”說着藍澈握住拳頭敲打着自己,他自責自己當初怎麽就沒有想到。
如果今日他不在話,隻怕她活不過明日升起的太陽。他甚至連想都不敢想一下,若是她逝去,他将會沉浸在什麽樣的自責之中難以自拔。
涯看着面前的藍澈,張了張口,又閉上。他的事情,他自小便知道。但是卻不曾想若愚竟然是……
這時,藍澈又擡起頭,滿臉的寒冰,“她自小定是吃了很多苦!”那身體已經破敗的猶如的篩糠。若不是之前曾被洗髓,脫胎換骨,隻怕活不到如今。
涯一怔,抿了下薄唇,“她天生筋脈受損,無法修習任何武力,我曾探查知,她的周身連儲備武力都無法,全身的筋脈曾經被震碎過,雖然得以修複,但是從此身體……”涯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的身體情況得以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迹。
那個時候他把她抱在懷裏,當她執起她的手腕的瞬間就得知,原以爲樊巍酢跛會知道,卻不曾他知道也隻是最淺顯的。所以當時他也沒有多問,隻是一番探查下來,得到的消息并不多。
現在看來小東西是藍家人是确定的,那麽藍家人絕對不可能是天生廢材,他們有一種天賦,别人求之不得的天賦,誰也不知道新出生的孩子,會被賦予什麽能力。
藍澈的眼底劃過一抹憤怒,随即臉上卻是布滿了笑容。
但是涯知道他怒了,而且是無邊的怒火。噓了一口氣,唇角勾起,看向房間。這次你隻怕不能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