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那懷裏的小東西隻剩下了一口氣了。怒目圓睜,“還愣着做什麽,快把她放下,我給瞧瞧!”
“不必!”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兩個字,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藍澈,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而藍澈聽言,幾乎跳腳。不必,不必理會這孩子的死活?
幾乎是指着涯的鼻子就開始罵道,“我藍澈一直以爲你隻是面冷,心最起碼還是熱的。你現在就看着她這般下去而不理會?你是想她流血而死嗎?”[
涯聽言,皺眉。看着懷裏樊若愚的模樣,蒼白的血色全無。雖然很嫌棄藍澈的鼓噪,但是他後面的一句話還是對的。即使是葵水,也不能這般的洶湧的流下去。流多了還是會影響到她身體的根本的。
唇瓣輕輕的啓開,“她是來葵水了!”
“什麽葵水不葵水的,你就是枉顧性……”藍澈怒道,随後一個字生生的咬掉,傻在當場。葵水?有誰家女子來葵水這般洶湧吓人的?
那床,還有涯的身上。不對不對,一般人是不會這般的。肯定是哪裏不對。臉色一正,對着屏風外的人喚雨道。
“快去準備熱水!”随後對着涯道,“把她放到床-上。”轉身把床-上的那些染了血的被褥掀到一邊。“快點!”藍澈的臉上有着特别的嚴肅。
原本對于樊若愚來講溫潤的臉上出現了是毋庸置疑的霸氣,是的霸氣。
涯看着藍澈的樣子,驚覺他可能發現了一些不對。也沒有再說什麽,依言把樊若愚放到床-上。人也随之上了床,把樊若愚抱在懷裏。
不理會那些污穢,隻知道懷中的人兒氣息有些減弱。眉目之間夾雜了濃郁的擔憂。
藍澈對于涯的動作,微挑了下眉,沒有說話,隻是手下動作比之前更快了。眉宇之間開始出現褶皺,原本用精神力屏蔽掉的視覺,猛的清晰起來。
倒吸了一口冷氣,人也跟着顫了兩下。
涯見此,擡起頭看向藍澈,“怎麽了?”看他的面色怎麽如此的震驚,很難辦?此時涯想到就是如此,于是一抹焦急襲上心頭。
藍澈驚了,徹底的驚了。視線再次落在那蒼白了小臉上,除去沒有睜開的眼眸。郝然是家裏父親珍藏的畫裏姑姑的模樣。
一模一樣小的時候,那秀眉彎彎,那小巧的鼻尖,那粉粉的唇瓣。無一不是一模一樣。隻是藍澈瞬間清醒過來,她的姑姑此時不應該這般的小。
可是眼前這一模一樣的容顔是怎麽回事?難道……
藍澈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難道是姑姑的孩子?該死的當初不應該隻因爲一個令他心悸的眼神而屏蔽掉她所有的容貌。
有的人可以目空一切,看起來是在看,可是偏偏沒有看。那個時候的藍澈就是這般的模樣,看是看了,可是沒有看在眼底放在心上。
此刻他的手都開始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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