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天際之中,那一抹鮮豔的晚霞漸漸的被黑幕代替。風輕輕的吹起,京都立刻張揚出騰騰的殺氣。
京都之中,無數的人影,從四面八方動了起來,往風波莊湧去。完全漆黑下來的天幕,烏雲遮擋住了月,暗淡無光。
身形如電,疾飛而走。
樊若愚隻覺得夜風涼涼呼呼的刮過臉頰,眼前的景色快速的變換,那速度快的離譜。從來就知道涯的功夫了得,更知道他功夫深不可測,隻是沒有想到這般的速度,他連一個借力點都沒有用。就這般的禦風而行。[
夜風微涼,但是身後的胸膛觸感冰涼,卻意外的讓樊若愚心底溫暖的猶如煮沸的開水,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久久,樊若愚才體會到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落地的那一瞬間,樊若愚還來不及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就被快速的轉過身來,下巴被轄制住,一股溫熱的氣息就落在她的唇上。
先是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的狠狠狠的啃噬,慢慢的就變成了緩緩的細啄,一寸一寸,一點一點的描繪着。那帶這薰衣草香氣的淡淡熏香,透過那薄而涼的唇緩緩的在她的唇邊輾轉反側。
“嗯!”樊若愚微微的發出一個音節,身體幾乎化成了春水。
任其他轄制住她的下巴,哪怕下巴疼痛的感覺已經麻木,她在細細的感受着他,他亦是努力的感覺到她的存在。剛才他在害怕,在無奈,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樊若愚的手,緩緩的攀上了他的脖頸,身體微微向後仰。
兩人的唇分開。
樊若愚借着微弱的光芒,看着他的眼睛,淺藍色,依舊是一抹冰涼的淺藍。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抹淺藍上布滿了多的數不清的思念。
盛滿了都是對她濃濃的愛意。
唇角勾起,眉角彎彎,樊若愚粉唇緩緩啓開,“涯,”音落,粉唇落在了他的薄唇上,輕輕的略顯笨拙的一寸一寸描繪着他薄唇的唇線,那一抹柔軟,小心的慢慢的撚轉。
手臂原本勾着涯的脖頸,緩緩的換了地方,捧起涯那絕世無雙,風華絕代的臉龐,那完美的讓觀看之人自行慚穢。
樊若愚的腳尖點在涯的腳上,就這樣兩人貼在一起。涯原本還有這一抹怒氣,氣她的不信任,明明告知她,他就在身後就在她身旁。她卻還是那般不要命的向前沖。他不敢想象他若慢了一分的話,他将要面對的什麽。
可是無論有多大的怒氣,在面對她時,卻又無法舍得責怪。于是怒氣的吻着,起初還能狠狠的想要懲罰她的不聽話。可是慢慢的那心底的思念,占據了一切主導。
唇分開之時,小東西就看着他,唇角彎彎,他以爲她要說些什麽。
卻不曾想,那粉粉的唇隻吐了一個字,他的名字從她的口中原來喊出是那般的好聽,那心底的一抹怒氣也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微微無奈了一下,他似乎就是對她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