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這才從感傷中回過神來,站起身,往包廂的窗戶下矮凳上的盆景,輕輕轉動了兩下之後,那原本隻有十來個平方的包廂,從裏面的一道牆分開來。
入眼的就是曼妙的紅色紗缦微微搖動。
跨過那紅色紗缦,樊若愚進去裏面,就是一座香木屏風,裏面是一張大床,那床的四周也圍了好多紅色的沙蔓,上面鋪的是錦被。唔,可以說應該是高床軟枕。
窗戶上的窗簾也不是紙糊的窗,上面也同樣挂滿了紅色的紗缦,輕風吹起,那紗缦就揚了起來,樊若愚驚奇的發現,那紗缦外面竟然一個平台,而平台之上竟然放置了軟塌。[
樊若愚高興的踢開了鞋子直接上了軟塌,仰躺着看着外面的天空。才發現,那頂上卻是通明的琉璃做的頂。
微張了下嘴,笑了起來。看向跟在後面沒有說話的肖振,毫不吝啬的誇獎道:“不錯,我喜歡!”
“主子喜歡就好!”肖振站在一旁,看這樊若愚這般的笑容。
突然見覺得這樣的笑容在記憶中是多麽的彌足珍貴。走近了一步,“主子,剛才是怎麽認出我的?”
樊若愚躺在榻上,感覺無比的惬意。聽言,勾唇,“你上前幫我拒絕春姑娘的邀請的時候!”視線落在肖振身上,這個男人的臉上已經有了些許滄桑,“隻有我的人才能感覺到我是否願意!”換言之他一動作上前,就已經表明了他察覺到樊若愚隐隐有些怒氣。
于是上前直接代替樊若愚拒絕。這樣的維護,不是她的人又怎麽回來做?
“主子,”肖振以前一直關注着樊城對于百花樓的春姑娘當年給樊若愚的解圍一事情還是有些耳聞的。所以他有些擔憂,“她……”
“留不得了!”原本還有些動搖,現如今隻怕是留不得了。大約從最開始的她還有些憐惜樊若愚,但是從進入到風波莊,隻怕是未必了。
在百花樓的呆的,不,應該說是涯挑選的人,心智怎麽可能差到哪裏去?隻怕是從進入風波莊之後她就明白樊若愚不若表面上那般的簡單,所以就開始在一步步算計。若不是樊若愚從最開始就一直警惕大約也隻怕被她騙了去。
“可有涯的消息?”樊若愚淡淡的問道。她現在擔憂的是涯,春既然是在樊城的百花樓主事之一,隻怕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那麽涯的處境?
樊若愚眉頭皺起,似乎他一直爲她掃平障礙。而他她卻了解的極少。
肖振沉吟了一下,“主子,在您破了烏諾城之後,涯公子不知道何事急急的離去。至于去了哪裏,查不到!”
樊若愚聽言,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急急的離去,那麽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瑩白的手指猛的彎曲,攥緊。
渾身的殺意猛的外放,瞬間消弭無蹤。樊若愚趟在軟塌之上,淡淡的道:“給我盯緊了!”她要知道她還做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