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愚站在她的身邊,一身的黑衣。墨色的長發随意挽起,發間隻一發簪。黑白鮮明的兩人一起站在夜色之中,看起來唐突,卻又異常的契合。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久久樊若愚才道,“記得保重,我可不希望我再見你的時候還是一身内傷!”聲音冷冷的,但是出奇的柔軟,入了涯的耳。
“你也是。記得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可不希望再見你時候滿身的傷痕累累!”涯的聲音亦是淡淡的響起,裏面飽含了多少的情意樊若愚聽得出![
語氣上,兩人不遑多讓。
愛,在兩人之間滋生。不,應該說從第一眼,那愛,已經明顯。
目光再一次深深注視那精緻的容貌,涯手臂一撈,把樊若愚緊緊的摟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額上,“三年!”說完如大鵬展翅一般沖天而起,掠向夜色中的山脊遠去。
這邊白色身影一閃而過,另兩道身影也同樣疾射追随而去。
“小姐!”
在涯遠去之後,肖振不知道何時來到樊若愚身邊,“小姐不去送嗎?”
對于此時冒出來的肖振,莞爾一笑,“爲何要去送?”
這樣的回答顯然讓肖振愣住,他理解的範疇裏不是應該依依不舍,你侬我侬的話别嗎?怎麽這就幹脆的走了?
唇角一勾,眉眼一挑,“怎麽你很舍不得?”話語之中揶揄盡顯。
肖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笑話,他舍不得?他巴不得他們趕緊走。這十天裏他躲的夠憋屈了,急忙道:“沒,沒有。要舍不得也是小姐舍不得才對!”讪笑出聲,退到一旁。
“回吧!”音落,人也疾射而去。
肖振看着那嬌小的背影,歎息了一聲。
“你還是沒說?”風落落在原來樊若愚的站的地方,同樣看着離去的嬌小的背影。
肖振搖頭,“沒有!”
“他不讓說!”風落的這個他很顯然是指涯。
“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肖振考慮到樊若愚就算心性再堅定那也是孩子。若是知道的話,隻怕做出什麽不顧後果沖動而爲的事情,這六萬士兵該怎麽辦?
“他怎麽說?”此時風落冷的像是一塊冰,渾身散發的是生人勿近的氣息。肖振看了他一眼道:“他此去京都!”
風落唇角勾起,“果然!”
“這樣也好,有他出面隻怕事情會好解決很多!”肖振說完人也疾射而走,他現在盡職的侍衛不可離開主子三米以外。[
而風落在肖振疾射離去的同時也向相反的方向掠去,他現在的任務是讓這幾百号人在訓練中的安全。
當兩人都消失在黑暗之中,從暗處走出一抹嬌小的身影。那面若寒霜,烏黑的眼眸中冷冽四射。剛才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
雖然沒有直接言明,但是從那一點的話語當中,樊若愚已然明白,樊巍酢跛隻怕出事了。
軒轅戰,你最好好吃好喝的給樊巍酢跛供起來,否則,後果隻怕是你不能所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