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來的?”
肖振站定的地方是在營帳内的靠門邊的一角,那裏放的是盔甲。樊若愚可以确信剛才營帳内隻有她和涯,再無旁人。
但是這突然出現的肖振倒是讓她疑惑了。
“屬下……”停頓了一下,一道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他的身上,咬牙道:“屬下剛來,怎麽主子沒有發現嗎?”[
眉微蹙,她覺得不對,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相信自己的感覺,絕對不會有錯。狐疑的看了一眼涯,見他淡定優雅如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心底輕歎了一下,也沒有再糾結。很顯然應該是某個男人搞的鬼了呗。
快速的趴了幾口飯食,道:“昨天讓你打聽的消息,怎麽樣了?”
“已經派人聯絡了,今天下午應該就能傳來!隻是……”肖振有些猶豫不知道這個消息應該不應該告訴樊若愚。
“隻是什麽?”樊若愚,放下筷子,看向肖振。
沉吟了一下,最終決定壓下去,“沒什麽!”見樊若愚不相信,連忙解釋道:“哦,我想問的是風落他……”他回來之時就見他負重奔襲不停的跑,幾乎是不要命一般!
“他的事,你不用管!”樊若愚又拿起桌子上的快繼續吃道。
肖振見樊若愚不疑有他,輕噓了一口氣,再擡起頭剛好看到那銀發男子看着他,心下一驚,好似被看透了一般。
涯唇角一勾,随意的一眼又收回,淡定如斯的給她布菜,淡淡的道:“他若是一直不明白,你待準備怎麽辦?”
“那就一直跑下去!”樊若愚連想都沒有想就道:“若不讓他明白黎國已經不複存在,他将會一直活在自己的記憶中,要想以後大有所爲,隻怕難了。”
涯布菜的手一頓,随即有些無奈的笑了。感情小東西是看出他的魔症才如此懲罰。
幾不可聞的歎息了一下,但是随即又高興了起來,這麽說小東西的心隻放在他一人身上,除卻他的,其他人的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想到此,涯道:“不如把他交給呼風,調教一段時間再還回來,你看可好?”
樊若愚眼睛張大,這個主意不錯。隻是,“你的事情解決了嗎?”
“不妨事!”涯淡淡的道。
樊若愚要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她不會表現在臉上,她放在心底記着。涯爲了她一切都可放下,隻爲了她。那麽她爲何不能爲了他再變強呢?
“那就好!”樊若愚沒有再問,隻是吃下最後一口早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這才回轉身子對着肖振道:“你等下去找賈校尉,看一下安排士兵野外的生存訓練事宜進行到哪一步了?”
“是!”肖振應道,“屬下這就去!”
樊若愚擡眼看向肖振,終于知道哪裏奇怪了。這個人何時對她這麽恭敬過?而且這麽規矩還是自稱‘屬下’?[
要知道從跟随到現在樊若愚沒有要求過,他亦是沒有遵守過。反而還是一副大人教育小孩的模樣。可是此時……
蓦的樊若愚笑了,擺擺手讓肖振出去。她知道了,能讓人這般臣服了除卻了涯還有誰呢?
十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