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愚和士兵們坐在一起,也知道他們在觀察她。她面色坦然淡淡的坐着,脊背挺的直直的。面色沉靜,無一絲的波動。
而那個風落也不時的打量着樊若愚。真實的看着這個在高台之上說,‘沒有應該和不應該,我隻是想要活着,守護我想要守護的人’的樊若愚。
他就是樊若愚,十歲的樊若愚。她是真的嬌小,比同齡人還要小幾分。她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哪裏來的魄力敢于和軒轅皇族抗衡?當初樊巍酢跛自廢武力離開,他去找過他,他恨,恨他爲什麽要屈服?明明實力那般的強悍爲什麽要自甘堕落。
當時他隻說他征戰是爲了看到天下大同的摸樣,現在天下已定。也沒有和天朝抗衡的勢力存在,所以他這個時候廢去武力離開也是一個選擇。[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還有比這更重要的需要去守護。如果實力的存在給她帶來危險,他甯願廢去。當時的風落看着虛弱不堪的樊巍酢跛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最終他隻看着他離去,他不懂一個已經廢去實力的人還有什麽能力去守護?
現在他懂了,當他在高台之下聽到那一席話的時候他懂了,忽然懂了。隻要活着就能守護,這是一個信念。這比實力更重要。
打完飯,風落又單獨打了一些飯菜,端到樊若愚的面前,“頭,也吃點吧!”不知道是不是樊若愚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視線掃了她的腳一眼。
待她想要看清的時候,又什麽都沒有發現。隻得淡淡的接過,“謝謝!”之前和火頭班溝通了半天才終于給讓她親手做,結果做好了之後,将士們已經訓練完畢等着開飯。所以到現在她也是一口沒吃,此時也是餓的慌。
最主要的是這早飯真的是她做的,她掃視了一眼默默吃飯的士兵們之後才心滿意足的低着頭吃着自己做的飯菜。
隻是剛一口入喉,就難以下咽。再吃第二口,饅頭沒有蒸熟,稀飯沒有熬好。抄的小菜放多了鹽巴,鹹的她想要吐出來。
但是樊若愚憋着讓自己吃了下去。這些可愛的人,竟然都是強忍着難以下咽的飯菜往肚子裏吞。一瞬間鼻尖酸酸的有些難受。
這些将士們什麽苦沒有吃過,卻唯獨沒有吃過上位者給他們親手做的飯菜。剛才訓練完之後,火頭班的炊兵就已經來說過,這飯菜是樊若愚親手做的。他們驚訝以爲樊若愚隻是說說而已,卻沒有想到是真的親手做了。
小小的年紀雖然做的不好,但是那一份親力親爲的認真的摸樣卻是讓火頭班的炊兵們心生感動。而有細心的炊兵發現了樊若愚腳腕處滲出了血,也一并報告給了賈烈。
一時之間将士們感動的哪怕此時吃的是毒藥他們也都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