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聲音中帶着顫栗,這樣的樊若愚已經讓衆士兵們怎的一個不佩服。原本有些失望的眼底迸發火熱的崇拜,他們已經徹底被樊若愚征服了。
賈烈帶着他們去訓練。樊若愚才龇牙解開腳腕上的沙袋,是她不自量力了,太急于求成了。這下子得修養幾日了。
肖振站在她的身後,“你這是?”
樊若愚一驚,見是肖振沒有離去,才笑道,“沒事,”擺擺手又道:“不準說出去!”[
“爲什麽?”爲什麽這麽拼命,已經擁有了他六萬士兵的的臣服。隻要看着他們訓練就好,何苦這樣苦了自己?
“因爲,我要強大。我強大了,才能帶着他們一起強大。隻有強大,才不會任人魚肉。”樊若愚看着校場之上他們訓練的身影,“他們是一群可愛的人,因爲他們的信任,我必須更加要求自己強大起來。”說完,樊若愚笑了笑。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腳腕,無奈的聳了下肩膀。
“知道了!”肖振偏過頭,沉聲道。此時他的眼底突然之間有些濕潤,鼻尖酸澀的很,心底卻出奇的像是被什麽東西填滿了一般。
肖振突然就單膝跪了下來,輕掀起樊若愚的腳腕處的褲管,看到那綁着沙袋的細繩都因勒到入骨了,那血幾乎是已經浸濕透了鞋子。視線輕移,這才發現她這一路上走來,似乎都連成了一片血腳印。
“你可知道你的腳腕再不治療的話可能廢掉,再也不能走路了?”肖振已經不知道此時是什麽樣子的心情說完這句話,他突然之間很想知道這個女孩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明明殺人的時候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她的骨子裏的血不應該是冷的嗎?
爲何?到底爲何?此刻他所有的認知都被颠覆了。“你不應該背負這些的!”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沒有那麽誇張!”強忍住痛,樊若愚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緊緊的咬住嘴唇,額上的因爲汗水沿着臉頰滴落在高台上。
“啪!”很細小的聲音卻像是炸在人的心底。“沒有應該不應該,隻是我想要活下去守護我想要守護的人!”
肖振的手一頓,他蹲着身子,眼底似乎湧動着一抹奇異的顔色一閃而過,輕聲歎道:“我明白了!”沒有應該和不應該。隻是爲了活着,爲了在那些所謂的強者腳底下活着下來,去守護她想要守護的人。
突然之間他想,他跟随着她,應該也算是她要守護的人吧!但是她自己呢?誰來守護你?
樊若愚不知道此時肖振的想法,但是她向來對氣息敏感,此時的他氣息有一些不穩。想來是因爲擔心她,所以樊若愚也沒有說什麽。因爲這樣的傷在前生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現如今這身子太嬌嫩,所以才會那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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