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擲地有聲,極緻的狂妄,不,已經狂到極點。
肖振看着她的背影,一瞬間被她散發出來的氣勢被駭住,這是一種睥睨于天下的氣勢,仿若這一切她都不看在眼底,一切都臣服在她的腳下。
久久,肖振才回過神來。
對着樊若愚的背影,單膝跪下,“肖振願意追随小姐!”說的極慢,但是卻說的極其的認真。也許之前還抱着懷疑的态度,但是就剛剛的幾句話已經讓他從心底心生了臣服。雖然哪怕她看起來那般的小,可是卻生生的讓人覺得高大。讓人覺得她說的就一定可以做到,做她的人會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
幾年以後當他見到被一直磨練的付毅等人,他不止一次的無比的慶幸當初的選擇是那般的明智。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樊若愚翩然轉身,瞳眸之中似有一道亮光閃過,看向肖振,一片赤紅,隐隐還有着紅絲心脈的湧動,“起吧!”沉吟了一下道:“你現在去城裏通知吳三勳給我父親寫封信,告訴他們一切安好,勿念。”說完撩起衣袍割下白色中衣的衣角,從頭上拔下發簪,尖端在食指點了一下,血珠冒出,在中衣之上寫下了一個‘念’字。遞給肖振,道:“告知他把這一起穿傳遞過去!”
“好!”肖振應一聲,向她行了禮,轉身離去。
這裏的局面樊若愚已經完全控制住,他在與不在這裏,也沒有多大用處。隻是成了她的人,這麽快她就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于他,可見是與不是可真是兩種差别。
但是也是這樣,他才覺得她值得他跟随,不做作,不虛僞。真實而犀利。隻是她寫下那一個‘念’字是給予誰?有誰讓她如此挂念?帶着疑問肖振駕馬離去。
看着肖振離去的背景,樊若愚的目光才慢慢的收回。視線再一次放在校場之上,思緒卻不知道飛去了哪裏。
與此同時,天朝京都。
軒轅戰一掌擊碎了桌案。旁邊站着的伺候的人面色如常,輕撇了一眼那碎掉的桌案,一揮手就有人過來收拾。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來第十張了。
“請父王息怒!”
軒轅皓跪在地下,不敢起身。他也沒有想到他被樊若愚困在山裏的那幾天外面發生的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那變化的主角莫名其妙就成了他軒轅皓。那幾天她被困山裏,怎麽可能到處殺人?還殺的是曾經跟随樊巍酢跛的将領?
那一直沒有情緒的臉上泛起了湧動。是誰?是誰敢如此算計他?她嗎?對,是她,肯定是她。
那般風輕雲淡的了算計了海之涯的使者而得意全身而退的樊若愚。此刻軒轅皓的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又有着濃濃的苦澀。
那晚他終于看準了時機準備離開,卻不曾想還是被将軍府的侍衛發現。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爲了快速脫身,不想驚動那銀發男子,他下手越發的快,越發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