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山死了,等明天一早,有人發現他死之後,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現在要好好地休息。
黎明,是被尖叫聲撕得一片粉碎。
當寵妾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冰冷的血泊當中,昨夜還在她身上欲-仙欲死的男人,喉嚨處一個血洞,血都已經凝固成暗紅色的血痂。
她當時驚吓的尖叫一聲,便又暈了過去。雖然她很想劉大山死,可她終究也還是個孩子。[
當侍衛帶着人撞開門進去的時候,無論是死人還是活人都都是一絲不挂的狀态。再然後又一次的尖叫聲開始。
整個将軍府,幾乎人仰馬翻。
而此時的樊若愚自睡夢中醒來,利落的起身。衣服還是昨晚的一身翠綠。走到洗漱的架子胖絞了毛巾擦下一下臉,又漱了口。
才滿意的出了屋子,往将軍府喧鬧的中心走去。
此時她的目光清澈而靈動,仿佛浸了水的黑墨,閃閃發亮。
來往的仆人、軍士,看到一身整潔,默默走過來的樊若愚,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太在意。因爲此時他們已經顧及不到她。不過倒是爲她松了一口氣。劉大山死了,她就不用遭到揉捏了。
越向後行,哭聲尖叫聲,還有一陣撕心裂肺的笑聲。
一步步走上台階,樊若愚的目光與站在廳口的将士點了下頭。
不遠處,聞訊趕來的吳三勳夾在衆多的将領中間站在院子中的幾個角落。樊若愚視線一一掃過,他們都會向樊若愚點頭示意。
擡步,樊若愚的腳步穩健地走上了台階,走進了還充滿了血腥味和哭聲的寝室中。
站在院角的吳三勳,立刻大步走過去。
站在了她的身後,輕聲道:“都已經安排好了,隻等您一聲令下。”
樊若愚點下頭,視線微轉,沒有看到肖振。眉宇之間一抹疑惑劃過,卻也沒有再想什麽。他幫了她,她會記得。
看着房中那又哭又笑的一幫寵妾。不,明确的是一幫孩子。
樊若愚淡淡的看着這一切,突然之間心生煩躁。偏頭對着吳三勳說了點什麽,樊若愚就離開了房間。
這裏她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呆下去了,她現在要去的是那駐紮了六萬兵力的兵營。
至于劉大山的死,吳三勳會處理好。而其他的将領她已經一早就吩咐吳三勳早一步聯絡好了,至于那些死了的死人就全部推倒軒轅皓身上就是。
出了将軍府,樊若愚回頭看了一眼。眼底揚起了一抹笑意。她将要從這開始。
轉身準備前往越城郊外的駐兵大營,一個聲音自身後響起,“若愚小姐,準備徒步而去嗎?”[
唇角一揚,回頭看向不知道何時在她身後的肖振正拉着兩匹馬,正笑着看着她。怪不得她沒有發現他,敢情是在這裏等着她呢。
“有代步的,我何樂而不爲呢?”
樊若愚也不矯情,接過缰繩,雖然這具身體沒有騎過馬。但是在前生她可是學過的。
當他們來到兵營門口,意外的是沒有任何士兵把守,唯一的一個守門的士兵,懷裏還抱着酒壇子裹着棉襖在那裏打着瞌睡。要知道已經入夏了,還穿着棉襖,這是懶的到了哪一步才能忍受的下來的?
校場之上,一片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