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一道氣勁就要打在她的身上。浣紗和樊一臉色大變,“小姐!”“主子!”兩聲驚呼,身形同時展開到極緻,想要去擋住那一道襲向樊若愚的氣勁。可是爲時已晚。
他們駭住,幾乎全身僵硬起來。
浣紗大喊,“不要!”
可是随着尖銳夾雜着恐懼的聲音剛落,那原本襲向樊若愚的氣勁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似兇險異常,卻發生在瞬息之間。[
風動,樹影婆娑。
久久,從樹林深處,走出一個人影來。那人滿臉的驚懼,要是剛才他沒有及時收手,傷到了她,那麽他也就别想活了。
不免破口大罵,“你這人是怎麽回事?明明你可以躲開的,你爲什麽不躲?”
浣紗此時回過神來,一記眼刀子送出,眼底滿滿都是恨意。
“我爲什麽要躲?”樊若愚緩緩起身,回轉過身,看着來人。雷鳴,涯的護衛。
“要不是我中途收回功力,隻怕你已經受傷!”雷米憤憤的看着樊若愚,明明小小年裏卻是這般的讓人看不透,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确信,若是他今日傷了她一分一毫,主子一定一定活剝了他,一想到這他整個人不禁開始顫了下,腳底下都開始冒起了寒氣。
“你敢嗎?”樊若愚似笑非笑的問道。
“……”當然不敢。但是這要是說出來多沒面子。但是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來看戲的,眼下這些人雖然都犯了錯,卻罪不至死。
但是看樊若愚的架勢,是不可能會留了。
所以忍不住才出手的,他以爲以她的靈敏度應該會躲開,或者丢掉手上的發簪的,卻不曾想她連動都未動。他剛才吓的腿軟,好一會兒之後才恢複過來。
“請姑娘,看在雷鳴的面子饒他們一死。”雷鳴沒有回答樊若愚的問話,卻是恭敬的抱拳行禮爲付毅他們求情。
不待樊若愚開口,浣紗向前一站,向雷鳴‘呸’了一聲,“憑什麽要饒了他們?在他們用野獸算計小姐的時候,他們可曾想過饒過我們!?”
随着浣紗的話落,衆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都微眯着眼睛臉上愧色盡顯。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們沒有想過。所以現在他們有什麽資格要求别人放過他們。
雷敏一時間被噎的無話可說,但是眼睛卻是越過浣紗,看着樊若愚,“看在主子的份上!”
哼,不提涯還好,一提她卻是怒氣肆意。若是涯,他們現在隻怕是已經死的連完整的身體都沒有了,雷鳴他憑什麽讓她看在涯的份上?
“我若說不呢。”冷冷的聲音響起,樊若愚迅速回轉發簪的尖端劃破付毅的頸項,一滴滴鮮紅的血液緩緩的滲透了出來,濃烈的殺氣緊緊的包裹着樊若愚。
他們明面上奉她爲主,暗地裏卻是要害她。既然這樣她爲什麽要放過他們。
風吹雲動,場面之上一下子陷入了死寂。所有的人都看着仰望這樊若愚,要知道雷鳴的主人寵她是不假,可是從沒有人敢反抗過他。因爲隻要是反抗過他的全都已經死了。
雷鳴沒有想到樊若愚此時這麽的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