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時她壓抑着口腔裏翻湧的血腥,她也不會絲毫的示弱。
這些人盲目自大,以爲自己擁有武力就有多麽的了不起?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這樣的人若是留在身邊,要是壞了她的事情,那是悔之晚矣。
既然這樣的話……
輕移蓮步,手臂緩緩的擡起。[
那握在手上的小小發簪也侵染上了紅色的血迹,那發簪尖頭一直滴着血,每随着樊若愚走動一步,血就滴落一分。
付毅動了動身子,看着樊若愚存在了一些期盼道:“付毅不求主子饒恕,但請主子饒恕他們。”那些是跟他一塊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隻是唯他馬首是瞻,罪不至死。
站在付毅的身旁,此時樊若愚其實已經很疲憊了。精神力透支使用,體力也全部耗盡,現在能站着說話,隻是她的意志力和超人的忍耐力而已。
俯瞰着他,樊若愚的唇角劃過一絲的冷意。
輕擡起一腳,踏在付毅的身上,冷哼了一聲,“從你們開始算計我開始,你以爲你還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冷冷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情緒,聲音不大,卻恰好讓在場的人都聽見。
除卻付毅,剩下的十四人見到樊若愚如此羞辱付毅,俱是臉上露出不甘之色。但是四次他們就如案闆上的肉,隻能任人刀俎。但是眼底都迸發出淩厲的恨意和殺意。
見此,樊若愚冷笑一聲,“你們不甘,憤恨?爲了他?”腳下使力踩在付毅的傷口上。“你們的表現再一次奠定了我要殺你們的決心。”聲音平靜,好似樊若愚在說今天的天氣一般。
“不過,”話鋒一轉,譏諷聲起,“知道嗎?你們是我見過最差勁的一幫殺手?”
這一句話落,衆人幾乎是像被雷劈了一般,随即就是滿腔的怒火沖着樊若愚怒罵開來。
“賤人,你以爲你是誰?敢如此辱罵我們?你……啊……”剩下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人已經一腳被浣紗踢到一邊,整個人撞在樹上,口吐鮮血。
樊若愚看着浣紗,隻見她小臉上怒目而睜,狠狠的道:“敢辱罵小姐,死!”臉上全是厲色,仿若他們再敢辱罵一聲,她就立即結果了他們。
一時間的怒罵葛然而止,皆被浣紗的一臉的怒色給駭住。
付毅閉上眼睛,此時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一般。再睜開眼睛之時,眼底一片赴死之色,“付毅之過,付毅一力承擔!但求主子放過他們!”
哼,雖然付毅的選擇,樊若愚不可置否,但是,“你以爲你死了,我還會留着他們?”睥睨的眼神涼涼的掃視着衆人。
“看他們憤恨的模樣,你覺得我會留下隐患?”
躺在地上的付毅,渾身一怔。眼底的恐慌之意更甚,他沒有想到這些。他此時的目的隻是希望他們能活下來。
樊若愚緩緩蹲下,發簪抵在付毅的咽喉處,眼角的餘光一掃。嘴角泛起了一絲淩冽的冷笑來。
就在她擡手的瞬間,一道氣勁就向樊若愚的腕上襲-去。
哼,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嗎?她還以爲他能忍住一直不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