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鸢啊,也就隻有你還想着哀家了。”太後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從被禁足後,這鸾鶴宮一下子成了清冷之地,再也沒有人來探望過了。
沈清鸢坐在那裏,面色也是蒼白,勾起一抹笑來,“清鸢說過,永遠都視您爲親娘。太後娘娘以前對清鸢的好,清鸢都記得。”
“好孩子。”太後婉婉一笑,拿過芳蘭遞來的茶,喝了一口。
芳蘭睨了眼沈清鸢,端倪了一下,道,“鸢妃娘娘的額上的傷還未痊愈麽?”
沈清鸢尋短見一事,早宮裏鬧得沸沸揚揚,她們身在鸾鶴宮,雖被禁足,但多少也知道一些。
一提此事,太後愠怒的哼了哼,“哀家雖已被禁足多時,但外面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如今,這後宮裏,檀雲惜興風作浪,都快翻了天了。”
想到自己被禁足在此,而檀雲惜那妖女在外過得逍遙,太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氣的牙癢癢。
一旁的芳蘭面色也沉了下來,隻要她還活着一天,就必須要想辦法除掉檀雲惜。
空曠的大廳内,三人似乎達成了一種默契。
出了鸾鶴宮,沈清鸢微微勾起唇角,面上盡是絲絲的冷意,這世上,隻要能夠讓她利用的,哪怕她再不喜歡,她都不會一腳踢開。
太後亦是,沈家亦是。
但她卻不知,此時的鸾鶴宮裏,又是另一種算計。
“哼,沈清鸢這小蹄子,真當哀家是老糊塗了麽?”太後輕蔑的一笑,想起沈清鸢剛才那些話,不由得冷嗤。
芳蘭站在一旁,同樣的抿起唇角,“太後娘娘怎麽認爲呢?”
“她見哀家禁足在此,不中用了,想借哀家的手,除掉檀雲惜,好讓她坐收漁翁之利。”
太後冷笑,她沈清鸢一個初出茅廬的丫頭,真以爲高明的能瞞得了自己麽?
自己十八歲封妃,二十五歲封皇貴妃,後爲太妃,現爲太後,這後宮的陰謀和算計,她哪樣沒嘗試過,若真連沈清鸢的小心思都看不透,那麽這些年,也真是白活了。
“看來太後娘娘,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了。”芳蘭漫不經心的開口,看太後這架勢,似乎也有自己的主意。
也好,隻要能夠讓皇上取消禁足,以後什麽事,都好辦了。
……
朝露宮内,檀雲惜優雅的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怎麽總感覺誰在罵她似的。
“惜妃姐姐!我和你說話,你有沒有在聽啊。”看着檀雲惜發呆的摸樣,岑意雨氣的噘嘴,戳了戳檀雲惜的袖子。
檀雲惜點頭,歎了口氣,“我說你啊,幹嘛對梅姨的事情那麽感興趣啊。”
“她背後之人是宮裏的,難道你不感興趣嗎?”岑意雨反問。
檀雲惜撇嘴,她都快把這事給忘記了,今日意雨來找她,這麽一提,她才想起還有這麽個事情。
“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麽好事情,這事,你就别攙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