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度的展露,不單是因爲這位劉皇叔站在一個超然的位置上,更是所代表的身後國家實力的體現。呃,你問啥超然的位置?不說了嗎,這次聯合商會是那位甄逸甄公發起的,人家劉皇叔隻是幫忙。
人家在自己家門給開了港口,讓咱們可以停駐買賣,這般天大情誼了,難道還要指望人家反倒對你主動迎上笑臉不成?
衆人嗡嗡嗡低低議論之聲一片中,樓梯聲響,甄逸與賈诩二人,已是伴着一個人走了上來。
此人身形在一米七四五上,生的肩寬背後,面目剛毅。與藤田一郎如出一轍,都是半身裸露,隻在上身貼身穿一件挂肩皮甲,下身卻用一條布匹圍住,光着兩個大腳闆,行走之間,倒是頗有幾分王者之相。[
從亦步亦趨跟在後面的藤田一郎臉上表情可知,這位不是别個,正是那位邪馬台國執政大臣,卑彌呼女王的胞弟,須佐之男。
上的樓來,目光一掃,已是停在了劉璋身上。微微弓腰,腳下急急小步向前,待到劉璋面前,這才雙手垂下,大彎腰九十度的恭聲道:“下邦小臣,邪馬台須佐之男,拜見大漢天朝劉皇叔閣下,恭請大漢聖天子金駕萬安,福延長綿。”
劉璋聽他說起天子,趕忙面上一肅,端坐正容受禮道:“須佐君有禮,璋必将你國恭請之禮轉達我大漢天子。這便請安坐吧。”
他身爲皇叔,又是在外代表大漢,這一禮便讓不得,但口中卻要明白表示,乃是代天子而受,此便爲禮制,那是萬萬疏忽不得的。
待到須佐之男恭謹應諾,在一邊坐了,這才微微笑道:“沒想到須佐君漢語說得這麽好,倒是有心了。此番□□,一路辛苦,待會兒便請多飲幾杯好了。”
須佐之男心中一顫,怎麽聽着這話兒有些說不出的味道,讓他很有些毛毛的感覺。連忙躬身道:“嗨依,皇叔閣下謬贊了。隻是我國向來仰慕天朝文化,家姐亦早有遣使朝拜之心,故而,我等王族之人,這漢語卻是必修之課。數十年下來,不過略有小得罷了。此番得藤田君傳信,道是皇叔大駕駕臨三韓,共商各國貿易大事,此等盛事,下邦焉敢不疾趨來拜?辛苦二字,卻是說不上的。”
劉璋眼中幽光一閃,擺擺手呵呵笑道:“客氣客氣,回頭還請代我問好你家女王。至于這次貿易之事,呵呵,某隻是幸奉其會,純屬旁助。這事兒,乃是甄公主持,總要與各家頭人、大王有些說法,恐非一二日可定。今日之會,隻爲接風,具體事宜,别有商議。”
須佐之男見他将話岔開,也不再多說。這聯合商會,既然牽扯到這麽多國家,自不會吃喝一頓立馬就可搞定。待到回頭與各家單獨溝通才是重頭戲,那最後一步的大家聚齊定約,倒不過隻是一個儀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