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說着,不由的又是一陣咬牙切齒。太遭恨了!奶奶的,想想開始自己露出的些許意動,劉衙内大感下不來台啊。
他這番解釋說完,甄逸與珈藍都是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巴。怎麽剛才對話中,還有這層意思嗎?咋我們就沒體悟出來呢?
兩人心中一般想法,隻是任誰的身份,這話也是說不出口。勉強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甄逸這才強笑道:“呃,咳咳,明公是否有所誤會了?那藤田一郎化外小民,于我大漢語言或有詞不達意之處,想是扭曲了含意。明公大度,當不得爲此發怒。哦,對了,逸此次出門之時,正逢謠傳明公下落不明,老太常極是焦慮,今天幸明公無事,還當早早回歸青州,派人傳信蜀中,以安老父之心才是。”
此時信息傳達極慢,劉焉身死一事,走了許久的甄逸自是全然不知。這裏找到話頭引開剛才的尴尬,便暗暗勸谏劉璋應及早返回青州,将心思放在天下大事上才是。[
劉璋哪會不知道他想法,也便順着坡下來,微微一笑道:“甄公所言極是。隻不過,璋在此處所爲,非是心血來潮之舉,正是爲大事而謀劃。”
甄逸一愣,剛要說話,隻聽樓梯聲響,擡頭處,卻見賈诩正拾階而上,連忙起身迎着。
劉璋既與甄逸相遇,賈诩接待完了,便代替了劉璋,在下面看着。通羅河畔的交易大會,因着有甄逸随來的商隊補充的物資,終是一直堅持了下來,這會兒天色将晚,賈诩便令人收了攤子,待到第二天再開,衆人始散。
劉璋聽着賈诩将下午的情況彙報完了,這才揮手令拔都去安排衆人用飯事宜。這邊重整杯盤,将珈藍也打發回房去,隻賈诩、甄逸二人相陪,三人邊吃邊說起來。
“我漢家天下,自春秋以來,邊界便戰亂不息。前有始皇築長城,名将王翦逐匈奴。後有我大漢武帝遠征,李廣殆于陰山,衛青、去病立聞世之功。然終至今朝,從未真個安定下來。此中,固然是地理使然,也爲人謀未到之故。”
劉璋侃侃而談,說到這兒,略微頓了頓,舉杯邀飲。待到兩人飲下,這才又接着道:“今之所謂異族,追溯至上古三皇五帝,究其根本,不過紅花蓮葉,皆是一根所生。稱其爲同胞之族,在我看來,方更爲貼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