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星眸迷離,面頰潮紅,至今仍仰卧榻上的珈藍,劉璋不由的又是無語又是無奈,間中,還帶着幾分疑惑。gt;
這丫頭怎麽會如此敏感?不過就是一個深吻,再就是自個兒忍不住挨挨蹭蹭,抓摸了幾下而已啊,勒個去,這就直接飛了?
還有啊,從接觸這些日子以來,從她周圍的,還有她自己的言行來看,怎麽看也不可能是個雛兒啊,可怎麽那個吻卻給他一種極其生澀的感覺?
劉璋雖自持多曆女色,但若說像許多小說上那樣,一打眼就能看出哪個是處女,哪個不是處女,他還沒那個本事。但是一旦貼身靠上了,那感覺卻是實實在在的。這就由不得他不心中疑惑了。[
小丫頭渾身癱軟,心神兒遐飛,等到好容易魂魄歸了竅,扭扭捏捏的起身,再次約定了後日之約,便飛也似的跑了。這番狀況,與往日大膽火辣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劉璋隻覺今天怎麽這麽奇怪呢,他卻不知,小丫頭不跑不行啊,小褲褲都一塌糊塗了,再不跑回去,可都要浸到外面來了。
在房中慢慢飲了一盞茶,一邊将被珈藍勾起的心火平息下去,一邊将細節再次在心中捋順一遍,随即取過一方絹帕,提筆寫了幾行字揣到袖中,這才晃晃悠悠出了房門,便就下面大堂口處,選了個地方,令人備下幾個小菜,要了壺酒,慢悠悠的吃喝起來。
一手扶桌的手中,大袖遮蓋,已是暗暗将那方絹帕塞入桌面下的暗縫中。酒足飯飽之後,也不再往外去閑逛,施施然自回房安歇。
外面飯桌處,這會兒已然坐了一個漢子,渾不在意間,也是以大袖遮擋,掌中一探,面上微露喜色,随即隐去。招呼着吃點東西,起身急急而去。
這館驿兼營酒食,這般情景實在平常,誰也沒去注意。離着館驿一街之隔的一處客棧内,漢子匆匆而入,到了二樓上一處房間,按着奇怪的韻律,輕輕彈叩幾下。
門開處,一個矮胖如富家翁般的人當門而立,口中笑呵呵的打着招呼,眼神中卻閃着警惕的寒光,一閃而逝。兩人寒暄兩句,随即讓了那人進門。
房中靠窗處,一人凝身背立,氣勢如山。矮胖之人與剛進房那人,此時都面上都是一副恭敬之色,對望一眼,上前見禮道:“頭領,主人有信了。”
背立之人聞言霍然轉身,鷹隼般的雙眸中,瞬間射出銳利的光芒。燭光輝映之下,堅毅的面龐顯現,若是有熟悉劉璋身邊體系的人當面,必然能認出來,此人不是别個,正是劉璋的親衛統領——拔都。
伸手接過那方疊成小塊的白絹,抖開就着燭火看了看,拔都面上閃過一抹喜色,随即隐去,順手将白絹就着燭火點燃。
“去吧,後天,北行五十裏處。”拔都沉聲安排道。後進那人躬身應了,轉身而去。
待他走後,拔都這才又看向矮胖之人,目光微凝,輕聲道:“那邊什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