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這樣嗎?珈藍公主微微蹙起娥眉,歪頭想了想,覺得果然大有道理。終于點點頭,歎口氣道:“是的哦,好吧,那就按你說的辦吧。隻是對你實在有些不公平……”
呼,大大的松了口氣,劉衙内連連擺手,懇切的道:“沒有沒有,我這人并無什麽大志,而且就沖着你我兩族的友誼,嗯嗯,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别管我,抛棄我吧!爲了革命最終的勝利……>
劉衙内心中忽然響起後世無數的先烈,臨終時激昂高越的口号,對着珈藍公主的歉意,很是堅決的爲她抹平道。[
珈藍公主大是感動,柔媚的眼眸中,蕩漾着春潮般的情意,似水漣漪。
這個漢家男兒跟以往所見少年大是不同,沉穩博學,剛毅有情,難得的是,凡事都先顧及自己的感受,而且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非但沒有自己最擔憂的歧視,也全無半分欲念,清澈如水。
且看他四肢勻稱,體魄健美,想必某方面也定是極強悍的。這般妙人兒,若是能将其招爲驸馬,一生相伴,可不知是何等美事。嗯嗯,他是大漢王室,自己也是高句麗王族,自也算門當戶對了,真可謂天賜良緣,這事兒卻要着落到王兄身上才好。
珈藍公主眼波兒流轉,忽然動了别樣的念頭。再望向劉璋英挺的面孔,健碩的身軀時,不由的雙頰流丹,身子發熱。便是股間,似也麻麻癢癢的,竟爾潮濕起來。
劉璋正慶幸着,終于将那用自己名字給騾子命名的“美事兒”好歹是解決了,順手又惡心了一把高句麗王族,心情大好。哪裏知道,下一刻,便給這高句麗公主給意淫了?隻是忽見她面泛桃花,一雙眸子看向自己身上,竟如同要滴出水來一般,不由的激靈靈打個冷顫。
“咳咳,公主殿下,那啥,咱不是要去吃飯嗎?我還真有些餓了,你看…>
“哦哦,驸…>
劉璋心頭有些毛毛的,一時間又想不透哪裏不對,隻得悶悶的點點頭,帶着衆人出了驿館,往大街上走去。
身後賈诩兩眼微眯,瞅瞅劉璋,又瞅瞅珈藍,嘴角忽然微微勾起,若有所思起來。
這高句麗王城雖不如大漢雒陽等地繁華,但在這邊塞北地,卻也是最顯著的大城。不但容納各族之人,也是方圓數百裏内的一個集散地,多有客商往來。
因着這種繁榮,城中酒樓店鋪便五花八門,頗有彙百族風味的意思。在珈藍的指點下,一行人走街串巷,終是在一處叫做清風居的地方停下。
這清風居全是木質結構,總有四層高。經營也多以漢地口味爲主,珈藍選了此處,也頗見一番心思。
店中小二顯然識得珈藍,眼見她親自引着劉璋等人而來,自是不敢怠慢,慌不疊的引着衆人直上頂層,選了一處臨窗的位子坐下。
這頂層并不似下面那般熱鬧,擺設也是大爲講究。除了牆壁上挂着的不知何人的墨迹和畫卷外,多有綠色植物填充期間。大開面的折式屏風,将整個一層分作四個獨立的空間,倒很有些後世包間的味道。
高句麗處于外域,雖多數習慣都與漢地相同,但在這百族荟萃之地,卻自有一股異域風情。讓劉璋大是歡喜的是,桌椅竟然是以方桌胡凳相配,全不似漢地那般,單席方幾,跪地而坐。
東漢此時,雖也多有世家大族内,采用一些胡凳胡床的,但畢竟隻是點綴之用。在一些重要場合,如宴請、祭禮之時,還是以氈席跪坐之禮以爲王道。這讓坐慣後世桌椅的劉璋,在初時極爲别扭。如今雖說十餘年的沉澱,也早已習慣了這古代坐立之禮,但前世烙印卻終難全數抛卻。
如今,竟能堂而皇之的正常端坐而食,于他而言,實在是一種享受了。
珈藍眼見劉璋滿面歡愉,心下也是歡喜至極。她情動之下,什麽馬驢交配的,此刻再也比不得眼前這個俊俏郎君重要了。劉璋歡喜便也是她的歡喜,一顆心便随着劉璋的喜怒而動了起來。
顔良文醜自在下面選了桌,原本賈诩總是與劉璋一起,但今日卻一反常态,非要自己單獨一桌。劉璋不明所以,隻道他古怪脾氣又發作,也自由的他去。讓人爲其好生安置下,這才與珈藍兩人相對坐下。[
珈藍卻是因爲能與劉璋單獨相對大是歡喜,一張美豔到了極緻的臉龐上,笑容便如春花綻放,一刻也不曾停下。
撿着幾個精緻的小菜點了,兩人正閑聊說笑着,卻聽樓梯處一陣足履之音,随着腳步聲臨近,人未見,一陣嬉笑之聲便先傳了上來。
劉璋初時并未在意,但坐在對面的珈藍,卻是笑容微微一凝,似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劉璋聽珈藍忽然停住說話,愕然擡頭,正要說話,卻見屏風對着樓梯的入口處,三個少年的身形走了上來。目光在劉璋身上一轉,落到裏面的珈藍身上時,忽然面色齊齊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