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衙内不由翻了翻白眼,那是自己兄弟嗎?你妹的,可不是咋的,按着現在自個兒到處顯擺的皇叔稱呼,那位爺可不是自個兒兄弟嘛。這事兒,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很郁悶的點點頭,劉老師擺手道:“咳咳,咱們現在讨論的是馬和驢子,不是我和皇帝。”這話說完,劉老師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怎麽聽着就那麽别扭呢。
珈藍許是也察覺有趣,不由咯咯大笑起來,方才一些沉悶的心思,倒是消解了大半。随着她在馬上放聲的大笑,胸前一對兇器,便抖出一片讓人眼暈的波浪。
“嗯嗯,咳咳,那個啥,那你既然知道馬和驢子,你又知道不知道騾子?”劉璋被晃的有些頭暈,微微轉開目光,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珈藍捕捉到了劉璋這個小動作,眼中不由閃過一道得意,隻是聽他問起騾子,愣了愣,歪頭想了半天,才遲疑着道:“是不是和驢子長的差不多那種?我有在記載中見過的,你們大漢可有?聽說是一種奇獸。”
呃,奇獸!
劉璋有些無語了。他哪裏知道,驢子如今雖然出現的比較普遍了,但騾子卻是極少數。最早時,騾子其實在戰國時便曾出現,但當時人不知道騾子的由來,便當做一種王公貴族才能觀賞到的動物出現。
後來,及至西漢時,烏孫國也曾在進貢驢子時,同時帶進來一些騾子,但其時,并無人知道騾子究竟如何來的。
所以,在此時,别說這處于北地塞外的高句麗,便是大漢一朝,也是對騾子知之甚少。
“呃,我想告訴你的是,其實,騾子,就是馬和驢結合的産物。你既然聽說過,那不管它是奇獸也罷,普通獸也罷,你也就明白了,這就是不同種族結合的概念。嗯,那個,所謂混血兒,也就跟這個差不多意思了。”劉璋連比劃帶說的講解着,總算是找到個能讓眼前這女子,能實際聯系上的實物解說。
珈藍聽的張大了嘴。騾子,是馬和驢子交配的産物?!都說那是奇獸啊,怎麽這奇獸竟是來的這麽簡單麽?
她一時間隻覺腦子不太夠用,但是眼見劉璋信手拈來,言之鑿鑿,看樣絕非胡說八道,心中驚駭之餘,不由的對眼前這個大漢皇叔的感覺,蓦地升高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啊,你自己去王宮吧,我有事先行一步了。”呆了半響,珈藍大長公主忽然大叫一聲,撥轉馬頭就走,隻将手伸在腦後擺了擺,留下這麽一句話後,片刻後便不見了蹤影。
劉璋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而大隊的護衛,也因着那位公主的突然離去,而亂成了一團。
多有高句麗護衛面色不善的對着劉某人瞪眼,這厮對公主做了什麽?竟惹得公主如此急怒,回頭可莫要被大王知曉,自己等人挨上什麽瓜落才好。
劉老師哪知道自己不過是給人家補了節科普教育課,卻平白無故被安上了個得罪公主的罪名,心中也是不由的有些小郁悶。好在他本來也對那位公主不感冒,既然走了更好,省的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話說自個兒雖沒什麽禽獸之心,但好歹是個正常的爺們不是。這看着一盤子肉,雖說看上去有些涼,但好歹總是肉啊。能看不能吃,總歸還是有些難受的。
隊伍中自有真正來接他去赴宴之人。公主走後,自然由原本的使者引着劉璋一行往王殿而去。
後面的事兒便也簡單了,雙方相互引見了文武大臣,就一些兩國關系交涉了些必要的看法。在薩隆和高建成早有定計的設定下,劉璋又沒有刻意要害人的心思下,自然是賓主皆歡,盡興而散。
其後數日,劉璋在高建成派出的侍衛陪同下,盡興的遊覽高句麗各處風光。劉大使在爲期數日的考察後,也做了中肯的認同,如此雙方都是一片喜氣。
期間,山部護衛借着由頭,偵緝四出,在有意無意的引導下,暗暗敲定了一條歸家路線。
也就在這個工作将近尾聲,劉大使滿懷興奮,準備離去之前,忽一日,有人來報,珈藍大長公主,再次登門拜訪了。
而這次的拜訪,見面第一句話,就讓劉璋差點一頭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