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何以知是蘇圖?”
“首次窺探我這兒的,共有三撥人。一撥是别磻,一撥是單于寒,此二人身份特殊,自然行走無礙。其餘人若要出入此處,若無内衛相助,豈有是理?”劉璋目不斜視,将茶反複倒着,如同擺弄着什麽藝術品。
他這幾日折騰,竟然偶得幾株野茶,遂自己摘了,用後世制茶之法,捯饬出一些來。在漢境,他早被那種加了醬料佐料的茶湯搞的夠了,不想到了這塞外竟能有這種機遇,由是大喜。
蘇圖眼見他弄的新奇,目光追随着他的手法,耳中聽他隻随意便點破自己行蹤,心中更是驚駭不已。再想想第二日那如轟雷迅電般的幾箭,額頭刹那沁出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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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沏好的茶推向蘇圖,劉璋自己捧起一杯,對着對方一邀,這才輕啜一口,随後陶醉的呼出一口氣來說道。
蘇圖擡手抹去額頭汗水,疑惑的低頭看看眼前琥珀色的茶水,遲疑着端起,學着劉璋的樣子小飲了一口,眉頭先是微微一蹙,随即,卻微微一怔,面上顯出驚奇之色來。
“這…>
“正是,呵呵,怎麽樣?可還入的口嗎?”劉璋大是得意,雙眉微微一軒,似是專等着人家表揚一般。
蘇圖呆了呆,沒料到他竟毫不謙虛。隻是他雖多智,性情卻是耿直,當即由衷的贊歎起來。
劉璋怡然自得的聽着,大有你使勁的贊美我吧,我撐得住的意思。蘇圖看的苦笑,又再飲了半杯,話鋒一轉,低聲道:“皇叔保我太子回轉,此恩此情,我扶餘一族肝腦塗地不能報答。隻是皇叔既然插了手,如何不早做安置?可知如今大禍臨頭了?”
劉璋面不改色,如同未聞,淡淡的笑道:“哦?何來大禍?我有内衛長暗中相護,外有大軍以震,更有何人敢來害我?”
蘇圖聽他這麽一說,先是一呆,随即面現焦急之色,急道:“如此說,皇叔竟真個不知?我見皇叔每日閑逛,潇灑的緊,隻當皇叔智珠在握了,哪想……>
劉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微微一笑,輕聲道:“将軍急些什麽?且稍安勿躁。到底何人害我?又怎麽害法,不妨說來聽聽再定不遲啊。”
蘇圖頓足道:“如何不遲?那賊子已然命人将這館驿四下裏全數堆了茅草,要待天明時舉火,連同整個館驿盡數燒了。又使人調動外戍五營,此刻已然往皇叔王庭外軍營四下埋伏,隻待這裏火起,皇叔軍馬一動,便就半路截殺。以有備殺無備,以多對少,便皇叔軍馬再犀利,如何勝的?皇叔今還如此大意,毫無防備,如何對得起我家小太子相重之情?唉,天幸我早早得報,此時要走,總還能拼上一拼,隻要能保的皇叔與我家太子平安,蘇圖也算對得起老汗王之恩了。走,快走吧!”說着,又是連連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