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對方一個兩個的都是怒目瞪着自己,顔大爺也是牛眼一豎,咋的?要開架嗎?那咱可是不怵的。
旁邊單于寒一直在暗暗觀察顔良,這會兒見他兩眼放出異樣的光彩,渾身躍躍欲試的模樣,心中一動,連忙上前扯住别磻,低聲道:“大王,此人不過一莽漢,不值得動氣,且莫怠慢了後面上使才是。”說者,暗暗使個眼色。
别磻猛省,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怒哼一聲自管一邊站了,讓單于寒上前應付。
單于寒點頭,面上堆出笑來,迎着顔良,拱手道:“好叫這位将軍得知,咱們這邊已然準備好了,便請上朝使者吧。”[
顔良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這才點點頭,道:“嗯,看你還是懂些禮數的。那好,咱這便去請了主公前來,你自囑咐他們,可莫要跟咱們主公這般嘴臉,否則,休說那玉冊金瓶不肯給了你們,便咱們哥幾個也須是放着擺設的。”
單于寒哈哈一笑,連連點頭,面上謙恭一片。顔良大是滿意,回身上馬,自往後面去請劉璋去了。
單于寒望着他遠去的背影,細長的眼中,悄然閃過一抹精光,攸乎不見。
去不多時,前方蹄聲再起,卻見旌旗漫卷,彩緞飛揚,一隊彪悍至極的騎士緩緩走近。正中大旗下,一人白衣飄飄,豐神俊朗,胯下一匹赤紅火雲駒,人如玉,馬如龍,别有一番顯貴之氣逼人。
單于寒看的明白,方才那個顔良此時也在那人身後,跟另一個醜陋的漢子一起,一左一右護持着,心中已然明了。微微退後,對着别磻使個眼色,示意正主兒到了。
别磻早見了劉璋模樣,但見那火雲駒,心中就是一懔。塞外之人,幾乎出生伊始,便是在馬背上渡過。對于馬性,最是了解。眼前别個不說,單是能騎這般神駒的,其人之能,隻怕也是非同小可了。
當下,連忙裝束一番,再次見禮。神色之間,卻比之方才更又恭敬了幾分。
他外貌粗魯,實則大有算計。否則,又怎會那般輕易的就能發動政變,一舉拿下王位,逼走葛思?隻是外人不知深淺,往往被他外表迷惑,而結果便是但凡小看他的,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
隻是他這般做作,在别人面前自是無往不利,但在劉衙内這種千年狐狸眼中,卻根本毫無施展餘地。兩邊不過一個對臉兒,别磻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精芒,便被劉璋捕獲到了。
滿面含笑的翻身下了馬,搶前幾步,躬身扶起,劉璋這才笑眯眯的道:“我在中原之地,便早聽說北地英雄之名。其中,尤以三王子,啊,不對,現在該稱呼大王了。哈哈,尤以大王之名爲最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嗯,想我天子所賜下玉冊金瓶,若是能與了大王,倒也是實至名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