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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這些日子既得意又憂慮。
得意的是,一番運作,他終是初步有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勢力,并盤踞了一塊屬于自己的地盤。
地方雖然不大,而且又處于偏僻之地,但好在也正因如此,現階段還入不了袁曹兩家的眼界。隻要給他些時間發展,他相信,隻要真正整合了身後所有實力,必然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這些年來,他東奔四波,四下裏無頭蒼蠅一般,費盡心力,從無到有,期間苦楚,唯有自己清楚。
至于說算計了公孫瓒,這個世上,誰又不是在算計對方?公孫伯圭算計劉季玉的手段,便是前車之鑒。自己不過隻是順水推舟,大面上并未對公孫瓒出手,不過是未按照約定發兵救援而已。
這事兒說出去,隻要一句異族異動,牽絆住了,便可向天下任何人交代,任誰也說不出個不字來。
而他憂慮的是,原本計劃中,早該被清除掉的劉季玉,卻遲遲沒有訊息。劉璋不死,袁紹等人的目光便不會轉向青徐,如今外面數十萬大軍壓境,化整爲零,雖說是搜尋劉季玉蹤迹,但各處騷擾不斷,更有軍士趁機劫掠,整個幽州,包括自己新得之地,都是一片雞飛狗跳的局面。
這種情形,如果一直持續下去,對他而言,絕不是個好苗頭。劉季玉!劉備暗暗咬牙,想想當日兩人相對之時,劉璋話裏言外的暗示,他便後脊梁陣陣發冷,這人眼光犀利,其人不死,别人不知道,他劉備絕對是睡不安枕。
五百多人憑空消失了,能去哪裏?肯定沒回去青徐這是一定的,否則,那被誘來的青州水軍,就不會一直堅持在泉縣不肯離去了。
五百人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人吃馬喂的,便随身帶着補給,能堅持多久?哼,早晚還要現身,按照時間算計,他們應該跑不遠,不過就是在右北平郡左近的某處藏着,隻要自己布好陷阱,還怕他們遲早不來?
想到這兒,劉備面上不由顯出陰冷的笑容來。當即傳令,讓衆将前來聽令。
待到衆人趕到,劉備取過令箭,左右看看,這才喝道:“裴元紹聽令!”
“在!”一個精壯的漢子應聲而出,雙手抱拳,躬身接令。
“給你一千人馬,速速趕到令支,埋伏于城左,但見城中亂起,火速接應,隻管咬定領頭之人,其餘的休問。還有,莫要打咱們旗号,令全軍盡打公孫将旗。”
裴元紹微微一愕,但卻随即大聲應諾,并不多問,轉身而去。
“周倉!”
“在!”一個黑臉大漢挺身而出,躬身接令。
“我與你一千人馬,也是趕到令支,伏于城右,也是照元紹所令行事,你可明白?”
周倉點頭而應,劉備揮手令去。
“杜遠!”劉備目光再次巡視一番,開口喝道。
一個瘦削的漢子叉手接令,劉備冷聲道:“我給你兩千人馬,你伏于令支城中,兜住出城的各個路口,一旦接戰,務求全殲來敵,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