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餘姚,尚未如後世般地貌演變。谷-粒-網-首-發gt;
劉璋站在樓船最高層,極目遠眺,身邊賈诩、田豐、沮授、陳宮、太史慈、甘甯、徐盛、陳登、顔良、文醜、拔都等文臣武将環繞。
此番,因着是首次以海戰奇襲,爲了讓自己麾下謀士對這種戰術多有了解,除了不得已讓戲志才留守青州外,其餘衆人,劉璋盡數都帶了出來,堪稱極華麗的陣容了。
這個季節,季風剛過,劉璋所乘的主船,乃是青州眼下打造的最大的一艘,船成之日,不知多少人前來船塢觀看。自試下水之後,取名奉天。[
這個名字取來之時,青州衆人盡皆心中暗喜。便連田豐,也是少有的目中閃動激奮的光芒。
其實劉璋并未多想,隻是順口而出,卻不知古時這等主上所用之物,名字、排場都是極講究的。奉天隐隐有順應上天之意,在青州諸人心中,早将劉璋奉爲漢室之主,聞聽他給自己座駕取了這個名字,豈有不歡喜之心?
這個時代,戰亂紛争,各方諸侯又有哪個沒存了稱王道寡的心思。各方勢力下的文武,自也有從龍之意。一旦大業有成,這些人便立即便是魚躍龍門,成開國之臣,此中暗喻,雖不能宣之于口,卻各在心中有數。
劉璋并不知自己臨時起意,竟起到了振奮暗示軍心之意。此刻,立于樓船最上層,眼望海天一色,心中也是大有豪氣叢生之感。
自青州一路順流而下,連日來風平浪靜,鼓帆而動,雖然比之後世動辄成萬噸、十萬噸級數的大船相比,這樓船不過如同玩具,但卻隻是偶有微微起伏之感。
衆文武中,隻有個别文官有些不适,但眼見海天遼闊之境,倒也心胸大暢,抵消了那些微的暈眩之苦。
此刻,放眼望去,整個海面如同翡翠一般,日光散落其上,恍如上天随手灑落的金币。
這裏離着海岸還有十餘裏,隻是再往前,便有無數的小島、暗礁密布。那些蔥蔥郁郁的小島,靜靜散落在蔚藍的海平面上,宛如碧藍玉盤上的翠玉,交相映照,煞是好看。
劉璋微微蹙眉,擡手指向前面,轉頭問太史慈道:“子義,這裏的水勢可都摸的清楚了?下面暗礁,還有吃水問題,是不是都有了明确的數據?海戰非比内河大江作戰,風向水力固然重要,洋流流向、水下情況也是重中之重。而且,海上氣候變幻莫測,别看這一刻風平浪靜,下一刻可就有可能驚濤駭浪,長久停留外海,沒有避風良港,終是危險至極的事兒。你身爲海軍總督,此事當與興霸、文向并元龍等人早做打算才是。”
太史慈躬身應了,抱拳笑道:“主公勿憂,此事,慈早與諸公有過計較。餘姚之北,凹進富春之處,末将已派人暗暗探過,其下洋流穩定,兼有南邊四明爲屏障,南邊灘塗,正适宜登陸,并以之建造岸堤,乃是上佳的天然良港。如今整個沿海之地,從未有人以兵臨之,故而,隻有些個别大膽的漁戶住于其上。主公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