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個是你來找我的好不好?一問完我名字,滿院子瘋跑的也是你好不好?這啥都不說的,你問我啥事兒?我…>
“嗯,咳咳,明公來訪,無以爲奉,若是不嫌,且請入座小酌幾杯可好?”戲志才無奈,用空着的手往樹下的小案幾一邀,另一隻手卻連連抖了抖。
“啊啊,不嫌不嫌,小酌小酌。”劉衙内感受到對方直抖,這才醒悟過來,有些不舍的松了手。
戲志才得脫,連忙不着痕迹的退出幾步,先自往案幾後面一站,伸手肅客。開玩笑,瞅着這位那眼光,還有臉上那遺憾,戲志才覺得很有被再次扯住的危險,不敢緊躲開點那能行嗎?[
許是也察覺到人家的尴尬,劉璋終是漸漸穩定了情緒,将那一副豬哥相收起,端着步子就座。
兩人坐下後,戲志才又從一邊取過一隻陶盞,提壺給劉璋滿上,這才舉杯邀客。
劉璋端着,對着戲志才一照,一飲而盡。戲志才見他毫不以酒薄菜殘爲忤,欣然而飲,眼中再次閃過一絲贊賞。深深看他一眼,也是仰頭飲下。
“明公方才聞聽志才之名,所言靠來…>
“呃!”劉璋一愣,随即微囧。
“咳咳,那個,咳咳,沒意思。嗯嗯,那個,不是沒意思,是…>
戲志才眼中微微有些迷茫,歪頭想了想,終是無所得,隻得輕輕點頭,算是接受了。
“明公日理萬機,今日怎麽忽然有興,竟來了志才這裏?”撇過那個雷人的“靠來”,戲志才問起劉璋的來意。隻是眼中卻有一絲笑意劃過。
劉璋啊了一聲,一拍腦袋,話說光顧着興奮去了,竟忘了正事。連忙拱手道:“敢問先生,制羌的議題,可是先生所出?不知原因又是什麽?呵呵,我偶聞他們争論,有些好奇,還望先生指教。”說罷,目光炯炯的看着戲志才。
戲志才淡淡一笑,不緊不慢的舉杯啜了一口,這才淡然道:“西北之地已成痼疾,自十餘年前,段颎将軍去職殁後,羌人時叛時降,不肯安甯。其勢不是平不了,實在是朝廷不平耳。究其根由,不過是沒有可托之人罷了。今明公擁虎贲,破黃巾,數戰而定河北,橫空出世,概莫擋焉。此擎天之功,若放之于普通人身上,隻怕此時罷權奪兵久矣。隻是明公身爲宗室之親,天子顧忌宗親,多有遲疑罷了。此時中原初平,唯有西北騷亂,值此良機,天子安有不動之理?明公興辦演武堂,所爲不過是戰事耳,我料不日朝廷将有令喻,必征調明公兵伐西北,志才既承演武堂從事一職,自當提前籌謀,此就職論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