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此刻已然殺到他身後,聞言冷哼一聲,大槍向後一擺,道:“你直接向南面沖突,自有人接應。”說罷,不再理會,噬血左挑右刺,瞬間又刺倒幾人,縱馬往前而去。
董卓聽他言語不善,心中暗凜,舞動大刀,急急忙忙去了。正在這時,忽見東北角處一彪人馬閃出,當先一人一身黃袍,面上戴一個青銅面具,手中一杆銀槍舞的如同缤紛花落,翻翻滾滾的直追着董卓不放。
劉璋目光掠過,先是一怔,随即面色大變。雙眉一蹙,大喝一聲便催馬上前攔住。手中噬血望定那人舞成一團的銀光中一攪,但聞叮叮當當之聲不絕入耳,隻刹那間便交擊了數十下。
那人身子連震,眸光落到劉璋身上,也是身子猛然一頓。亂軍厮殺之際,哪裏容的半分停頓。他這一頓,劉璋身邊文醜早上,大刀帶着一股惡風,便往那人脖頸中斬去。[
然而就在此時,劉璋忽的縱馬上前,手中大槍對着将将落下的大刀猛然一戳,锵的一聲大響,已是将文醜大刀擋開。
“你們自去厮殺,這裏有我。”劉璋雙目中一片森寒,一邊對着文醜怒喝,一邊将四下裏不斷圍上來的黃巾殺散。
文醜被劉璋一槍擋開,吓了一跳,眼見劉璋眼中怒火噴湧,不由激靈靈一個冷顫,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往一邊殺去。自家這位老大不知又發了什麽瘋,竟不許自己殺那家夥。神馬玩意兒嗎!奶奶的,哎喲,原來是她!
他心中不忿,便留心上那将,隻是目光落到那青銅面具上,不由的心頭猛省,登時吓出一身冷汗來。撥轉馬頭隻護着劉璋身後,哪還敢往前去湊。
那将卻也奇怪,打從被劉璋阻住,便駐馬停槍立在那兒,死死瞪着劉璋,身子微微發抖。對于方才文醜那一刀,甚至都沒半分抵擋的意思。
劉璋暗暗咬牙,一陣猛殺,将身周黃巾趕開,這才縱馬上前,低聲怒喝道:“你這個蠢女人,不是不讓你來廣宗嗎?你活夠了不成!跟我走!”
說罷,一槍挑飛一個攔在馬前的黃巾士卒,便要往東奔突。隻是胯下馬剛要邁步,那将卻忽然怒道:“我爲什麽要聽你的?你們害死了我父,便将我也殺了好了。”
這一聲帶着哭音兒,似是飽含着莫大的委屈,手中銀槍忽動,竟爾對着劉璋刺來。
劉璋吓了一跳,百忙中大槍一圈,将銀槍封開。還待再說,那人卻将銀槍舞的如同風車一般,一招緊似一招,全不顧自身,整個一副拼命的架勢。
“張钰,你瘋了!還不住手!”劉璋被這人一通猛攻,不由的手忙腳亂,張口大罵了出來。這人原來竟是當日修縣分别的張角之女,張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