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中,劉璋淡淡的吐出王芬二字,那被捉的漢子面現驚駭,衆人都是一臉迷茫。gt;
陳琳也是身子猛然一顫,驚恐的擡頭看他,不知該如何應對。劉璋微微閉眼,搖搖頭道:“我本以爲你隻是忠于何進或袁紹,雖然可惱,但他二人畢竟還是我大漢之臣。可我沒想到,你竟然跟王芬也有勾結,自作孽,不可活啊。”
陳琳面色大變,噗通跪倒,叩頭道:“季玉公,我跟王芬并無關系,隻是本初公欲要與其合作,琳也改變不了,這…這…>
他這麽一跪,拔都等人都是面現鄙夷之色。那被綁的漢子從頭到尾不發一言,此刻卻忍不住大罵道:“賣主求榮之輩……>
劉璋微微皺眉,對拔都一示意。拔都上前一腳,将那漢子下巴踢掉,那漢子登時便隻剩嗬嗬怒視了。
劉璋理也不理他,仍隻是淡淡的看着陳琳。對于陳琳這種舉動,卻是毫不感到半分意外。
曆史上,這位仁兄曾幫袁紹起草了一份聲讨曹白臉的檄文。據說當時曹白臉正害偏頭疼的厲害,但看到這位孔璋兄執筆的檄文,頓時出了一身的汗,連頭都不疼了。吓得,那檄文寫的太能蠱惑人心了,強大如曹白臉都驚了。
但是,官渡一戰,等到抓到這位陳孔章時,曹白臉怒問他寫個檄文,爲何牽扯到他祖上,陳琳的回答,一如今天給劉璋的答案: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其時滿面驚惶恐懼之意,雖沒直接下跪乞命,卻也相差無幾。曹白臉倒也大度,憐他文章寫的好,還真放過了他。
想着這陳琳的禀性,面上毫無半分表情,劉璋隻是默默的點點頭,眼光瞄向遠處的虛空,半響,忽又冷冷的問道:“前面還有什麽手段?”
陳琳滿頭大汗,偏偏跪在地上的膝蓋處,卻是真真冰寒透骨。隻是劉璋不叫起,他卻不敢動,此刻聽聞劉璋問話,連忙搖頭道:“沒了,沒了,便隻相約昨夜拖延一晚,由王太守安排人在此設伏。再往前,一馬平川,也沒适合設伏的地方了。”
聽他這麽說,劉璋暗暗點頭。以他所料,也是這種結果。出了這個山口,前面雖也有些土丘溝壑的,但要想伏下數十人進行攻擊,而且是對付己方這般騎卒,不啻于癡人說夢。
是以,微微沉吟片刻,終是緩緩點點頭。對拔都擺擺手,将陳琳帶下去。對于這個人,殺與不殺都是小事,但後面的事兒劉璋一時還沒想好,便先留着他也就是了。
讓人将被綁縛的那人扶起,給他接上下颌,劉璋冷冷的看着他,哼道:“你叫什麽名字?暗算我那一箭是你射的吧,力道倒也不小啊。”
那人怒目呸道:“恨小恨小!若力再大些,你這國賊也休想得脫。問你家爺爺姓名。爺爺也不怕你知道,姓晏單字一個明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