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面色平靜,看着他點點頭,這才淡淡的道:“那鄒校尉以爲劉璋該屬何地?”
鄒靖一愣,待要說話,忽的面色微微一變,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麽。激情火暴的圖片大餐
可不是嗎,劉璋在這之前,根本沒什麽歸屬,還不是一樣自己募兵,先是光複渤海一郡,後又掃平常山、中山兩地。薊縣之圍,還可說是爲了救自己父親,但之前,卻大可不去做的。自己此番以廣宗、颍川不在自己屬地爲由,與劉璋一比,卻真真落了下乘。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鄒校尉非是布衣,既食國家俸祿,怎可以此爲由推脫?若劉璋也如鄒校尉一般想法,何有薊縣解圍之事?若此,我劉氏一家固然殆矣,卻不知鄒校尉,可還能如現在這般悠閑的坐在這兒嗎?”劉璋面色嚴肅,眼中射出極銳利的光芒。[
這番話入耳,鄒靖額頭冒汗,面上一片慚色。滿面通紅之餘,半響終是深深一歎,就席上長跪一揖,拜道:“好一個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公之言,真令鄒靖慚愧萬分。明日,靖便向劉州牧請令,往廣宗效力,絕不敢落後于人。”
劉璋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随即正色道:“鄒校尉肯去效力自是好的。但不知以校尉之見,劉州牧能給校尉多少兵馬?又肯不肯讓你前去?”
鄒靖微一遲疑,呐呐的道:“劉州牧乃漢室宗親,豈有阻止靖報國之理?至于兵馬,總也能給個三兩千人吧。”
劉璋哂笑,搖頭道:“幽州剛遭黃巾洗劫,遍地蒼胰。今雖然沒了大股勢力,但各郡百廢待興。今日于宴席上,遍觀在座,一地之首不過寥寥五六人罷了,更兼各懷心思。劉州牧初來,怎會有心思去管别地?不要說不可能放了你去,便是讓你去,又怎肯派三兩千兵馬給你?真要答應你去,怕是五百人都是天大的顔面了。”
鄒靖久在幽州,雖也知道州郡被黃巾糟蹋的不輕,但畢竟官職卑微,哪裏想到整個幽州十二個郡,此刻守将竟然連半數都不到。聽了劉璋此番一說,不由發呆,半響愁悶道:“若公所言,如之奈何?”
劉璋哈哈一笑,抱拳道:“劉璋不才,得天子旨意,不日将南下剿賊。鄒校尉可願舍卻此地之職,随劉璋去打出一片基業嗎?”
鄒靖聞言,先是一喜,随即卻又有些遲疑。劉璋偷眼看他神色,知道他仍是有些猶豫。
當下,想了想又道:“幽州這裏,剩下的不過是維持重建而已。再有的,嘿,怕多是勾心鬥角,争權奪利之事罷了。将軍久在此間,其中關竅,還要劉璋多說嗎?大丈夫生于天地間,當縱馬橫刀立不世之功,豈不勝卻在此蠅營狗苟?是去是留,還望将軍一言決之!”
鄒靖聽劉璋說出這一番話,不由的身子微微一震,面上也顯出峥嵘之氣。想及自己所知幽州各郡之間的龌龊,可不正是如劉璋所說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