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候到了劉璋手裏,要不要發動,什麽時候發動,王芬全沒了置喙的餘地,全要聽劉璋的。
沮授這一計,分明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翻版。隻不過是挾王芬選定的天子,來令王芬這個日後可能的諸侯罷了。所有的主動權全抓在劉璋手裏了。
有了這個主動權,劉焉在京中的危機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而且那合肥候落到了劉璋手裏,還不是想讓他說啥就說啥啊?
有了合肥候的供詞,劉璋再親手送上,原本一身的嫌疑頃刻間完全洗清不說,搖身一變,還成了一舉平定謀叛的功臣。[
劉璋得了沮授這一計,茅塞頓開,既不去鑽牛角尖了,思路便霍然開朗起來。
滿面興奮的又站了起來,眼珠子就開始轉悠開了。這次被人陰了一把,害得他煩躁憂心了這許多天,要是不好好“報答”一番,卻不是劉衙内的脾性了。
“那合肥候眼下便在本郡的昌平駐邑,這也是王芬等人,欲要在這廣陽郡搞事的起因。主公隻需派人速速将那合肥候拿住,請他在咱們軍中做客一段時日,量他也不好推辭。”沮授既想到了計策,神色已然安穩至極,慢悠悠的将具體辦法說了出來。
劉璋嘿嘿一笑,搖頭道:“請他來做客嘛,自然是要的。不過,單隻這樣還不夠。”
沮授一愣,擡頭看向劉璋,不知主公什麽意思。隻是目光一落到劉衙内嘴角邊的那絲邪笑,心中不由激靈靈打個冷顫。
想想結識以來,聽到的這位主公的各種傳聞,貌似是從來不肯吃虧的。但凡跟這位主兒對上的,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次的事兒,顯然讓其吃了個大癟,以這位主兒的性子,又怎肯善罷甘休?卻不知他又要把出什麽“毒計”來,沮授不由的開始替王芬等人禱告起來。
“我這人心善,最見不得别人難受,嗯嗯,既然王使君他們忙活了這麽久,費了無數心機,咱們要是不好好配合一番,豈不是對不起人家嘛是不是?”
劉璋雙眉揚起,一臉壞笑的踱着步說道。沮授使勁的翻着白眼,“心善”這詞兒跟您靠的上嗎?
“這樣,咱們要配合!嗯,回頭就直接過去跟王使君碰頭,好好商議一番,究竟要怎麽才能達到最大的利益。确保這次廢立之事,能更穩妥的進行下去。”劉璋兩眼放光的嘿嘿道。
沮授聞言,腦子裏微一轉動便明白了劉璋的意思,卻是有些不以爲然的道:“主公此計倒也可行。隻是,咱們隻消控制住合肥候也就夠了,何必多做那些事?”
劉璋撇撇嘴,看着沮授一個勁兒的搖頭。沮授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先生,咱們這眼瞅着馬上就要開赴戰場了,我來問你,這個兵馬糧草的可算充足?盔甲刀劍的可還完備?就算現在夠了,假如咱們打上幾場勝仗,再要是擴充了軍卒,那些東西可還夠嗎?要知道,那都是要錢的啊!咱們要開源節流,勤儉持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