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
耳邊沮授在叫,劉璋啊了一聲,醒過神來。愣愣的看了一眼沮授,問道:“公與何事喚我?”
沮授苦笑。“主公,非是授喊你,是逐清!他那位鄉人張合,我亦聞其名,當是河北有數的英雄,主公當……”
“快,快快請來。張合啊,我聞其名久矣!逐清爲何不早說?唉,早說便随你一起來就是,何必再多等一天,唉,唉!”[
在沮授愣住的半截話中,劉璋忽然醒了過來,一把就拽住了李曆,連聲不疊的催促道。
李曆滿頭那個汗啊。
我早說?我咋早說啊?貌似我也是今天才來的好不好?還和我一起來,我哪知道主公你知道他啊,這萬一要是你不想收錄人家,人家撇家舍業的來了,難道再給人家打發回去不成?
李曆被劉璋拽着袖子,心中糾結之餘,卻也頗是感動。這位主公的求才若渴,都表現到這份兒上了,實在不能不令人感歎了。
當下李曆連忙作書,劉璋火急火燎的令人加急送往河間。衆人見他那急迫模樣,不由的都是暗笑。
隻是劉璋這兒急,而且還給人家空了一天時間。但貌似張合并不急,第二天居然沒來。
劉璋等的兩眼發直,直到晚上太陽落山也沒見到人影兒,不由急了。追到李曆辦事衙門裏,拉着他就出了門。
李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主公要做什麽。結果劉璋下一句話,直接就讓李曆苦了臉。
“逐清啊,隽乂将軍沒來呢?他會不會是不肯來啊。這樣吧,你辛苦辛苦,再親自去跑一趟行不?”劉璋兩眼眺望着遠方,一手扯住李曆袖子,嘴裏喃喃的念叨着。
主公,貌似俺剛來好不好,這河間雖然離着不遠,但也不是擡擡腳就到了的啊。咱再等等,等等成不?等到明天,明天那厮再不來,曆便親自走一趟,倒也不需說什麽辛苦的。
李曆苦口婆心的勸着,心裏已是不知把張合罵了多少遍了。你丫的,我來的時候,你問這問那的,說的感人肺腑的,什麽也想爲國出力,建功立業。可這會兒咋就開始拖拉了呢?
你這拖拉不妨事,可要累死俺這小身闆了。三天跑兩趟鄚縣與信都,你當俺是神不?李曆咒罵不已。
好歹,總算是勸服了那位快站成了望夫石的主公。李曆幾乎是小跑的竄了出去。接下來,直接往最忙碌的地兒一鑽,打死也不出來了。
搞得闵純和耿武大爲奇怪,實在鬧不明白,這位老兄咋就那麽大的幹勁呢?
他們不明白,李曆明白啊。我不躲着點行嗎?這萬一主公回頭想想,心裏再急了起來,直接給我下一道命令,我能抗命不尊嗎?
我不能,可我不抗命不尊,就咱家主公這心情,我跑上一個來回,隻怕小命那得去一半啊。我與其把一半小命扔路上,不如扔這信都城呢,好歹那也得算個因公殉職,革命烈士的吧。
李曆不是穿越的,後面這話雖然說不來,可那股子忙活勁兒,隻怕因公殉職、革命烈士也要自愧不如的。
第三天,李曆一大早就又竄到了繁忙的工作中。隻是等傳令兵叉手站到了他對面的時候,李曆的小臉白了。不是吧,難道我真的躲不過去這一劫了?
“啓禀李司馬,主公着小的來請您去前廳說話,張合将軍到了。”傳令兵恭恭敬敬的說着。[
李曆呆了呆,忽然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的道:“讓我先喘口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