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内,顔川一手指着後面一人,準備要繼續介紹的詞兒打住,愕然的看着劉璋。徐盛臧霸也是摸不着頭腦,不知主公爲何這般大反應。
唯有身後顔良文醜二人,卻是一根筋,眼見劉璋反應大,當即锵锵兩聲拔出劍來,怒目瞪向沮授,一片殺氣籠了過去。
沮授面上慘白,卻是仍然挺身而立。隻是心中卻驚疑到了極點,委實不知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這位少主,竟爾生出這麽大的反應。
難道是因爲自己棄了新河而至嗎?沮授想到了這種可能,眼中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他本聽顔川說了劉璋的所作所爲,心中着實激動。以顔川口中所描述的劉璋,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明主。睿智、仁義、果敢,更難得是對時機的把握,以及對政治的目光和手段。
這個時代,君則臣,臣亦則君。他雖隸屬劉焉管轄,但因爲一直在下面爲官,劉焉又沒什麽大治,故而并沒什麽特别感受。
此次,聽了顔川所講,隻當自己終于遇到明主,可一展胸中抱負了,卻未料到竟是這麽個局面。
要是劉璋因爲自己未能死守新河而見怪,那隻能說明此人目光短淺,行事拘泥,根本沒半分能力。自己一番歡喜激動,卻又是落空了。
“我靠!你倆要幹啥?”
就在沮授心中歎息失望之際,劉璋也被顔良文醜兩人的殺氣驚醒,忙不疊的回身驚問道。
“嗯?主公拍案而怒,難道不是對這窮酸發的嗎?這事兒不勞主公親自動手,咱們兄弟身爲屬下,自當爲主公分憂效勞,斬了這厮狗頭。”
倆人對望一眼,顔良滿面激昂的叫道。那架勢,那氣魄,任誰見了,也得豎起大拇指贊一聲,真忠義之士也!
劉璋這個頭暈啊。尼瑪的!看老子過的舒坦難受是不?你們要斬了沮大魚的頭?你們幹脆先給我一刀好不好?也免得老子活活被氣死!
“你們…>
顔良文醜聽到第一個很好,面上均是一副喜不自禁的神情。隻是聽到第二個很好後,再看看劉璋的眼神和表情,忽然覺得腿肚子上某根筋不太聽使喚,一個勁的突突突的直抖。
主公這個神情好給力啊,隻不過,這種給力通常來說,對于顔大爺和文二爺卻不怎麽給力……>
“呃……主…>
“嘿,哈,呵呵,去吧,我記得後院應該有倆百十斤的石鎖,嗯嗯,你們去,一人舉上兩百個,我想你們多餘的精力就可以發散掉了。去!立馬在我眼前消失!”劉璋顫抖着溫言說道。隻是最後一聲,卻幾乎是吼着說出來的。
顔良文醜兩人腿肚子轉筋,撒腿就往外跑。原本還想說上幾句,隻是發現劉璋主公的殺氣,比他倆加起來還要大的時候,兩人終于清醒的認識到,現在這時候,退避三舍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先生受驚了!璋這裏給先生賠禮,還望先生萬勿見怪。”就在衆人都全然不明所以的時候,劉璋兩步上前,對着沮授深深一揖,恭敬的賠禮道。
“啊!”沮授一驚,連忙向一邊避開,呐呐的道:“這…>
沮授糊塗了,不明白這位爺究竟是什麽心思了。先前那模樣似是恨不得撲上來咬死人一樣,怎麽那倆侍衛拔劍相向時,又被他一通亂吼呢?這人…>